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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番话表面自怜自伤,实则步步引导,悄无声息地在裴煜心中埋下疑虑的种子。
裴煜沉默未语,眉头却已不自觉地蹙紧。
他一时难以断定,这一切是因他恰在附近而起,还是有人刻意针对姜若浅?
这些情况他自然会暗自去查。
他微不可见喟叹一声,握住姜若浅的手腕抬起,目光沉沉落在那未处理的伤处,声音低而严肃:“你来说说,受伤了为何不肯上药?”
姜若浅睫羽轻颤,小声嗫嚅道:“陛下上次给的玉露膏我拿给了韩嫣。马发狂之时她为了救我被马拖拽数丈距离,手伤的很严重。”
玉露膏都是珍稀药材所制,乃御用珍品,太医院都无权调配。
裴煜低叹一声:“怎不让人去寻朕拿?”
话落没等姜若浅回话,起身走到门口,跟德福公公拿了药。
裴煜站在姜若浅跟前,垂眸为她细致上药。
姜若浅盯着玉片,沾着莹白的药膏在手背肌肤轻轻滑动,声音娇柔的回答刚才裴煜的问话:“崔姑娘受了那么重的伤,陛下自然需要守着,臣女不敢叨扰。”
她倒是会为人着想。
裴煜抬眸瞥她一眼未做声,继续垂眸专注上药。
伤处一片清凉感,很舒服的。
待手背伤势处理完毕,他沉声问道:“可还有哪里受伤?”
姜若浅迟疑片刻,声若蚊蚋:“其余地方……臣女可以自行上药。”
裴煜目光落向她裙摆:“可是腿上有伤?”
“膝盖有些……”她抿了抿唇,“后背也隐隐作痛,不知是否伤了。”
裴煜抓住她的裙摆就往上掀,姜若浅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慌忙按住裙摆:“陛下,你做什么?”
裴煜却将她的手移开,声音低沉而温和:“浅浅,朕说过要迎你入宫。你受了伤,不必再拘这些虚礼。”
翠绿色的宽大裙摆被他徐徐掀起,缓缓露出姜若浅那双修长雪白的腿。
裴煜动作一顿,目光不由自主地凝滞,女子的肌肤竟如此细腻娇嫩。
他心头蓦地掠过一个念头,若是他的手掌抚上去,稍稍用力,只怕就会留下红痕。
为了不让心思跑偏,他迅速收回视线,凝神专注于她膝上的伤处。
取过药膏,以玉片蘸取姜若浅涂抹。
姜若浅眼中掠过一抹狡黠的光,声音却柔软似水:“臣女只是受了这点轻伤,便已觉得疼痛难忍。想那崔姑娘伤势那般严重,崔公子作为兄长,心中定是忧虑至极吧……也不知他如今怎样。先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娶我入崔家……唉,如今崔姑娘受了伤,他怕是……”
裴煜手中玉片蓦地一顿,凤眸凌厉地抬起,紧紧盯住她:“他何时同你说过这样的话?”
姜若浅像是忽然意识到失言,慌忙抬手掩唇,一双杏眼睁得圆圆的,眼神闪烁。
随后她又像是因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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