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太后的原因,裴煜便排斥姜若浅入宫。
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长的这般好容貌,性子狡黠灵动,又不失可爱。
即便仍担忧她身后站着姜家,担忧她似姜太后一般贪权势,手段毒辣,他依然不愿放开她。
品尝过她妩媚勾人的甜美,他无法忍受她再投入旁人怀里。
哪怕只是想想,都难以承受。
他薄唇再度吻住她的唇瓣,声音低沉而清晰:“朕当然喜欢浅浅。”
……
之前花园中韩婵她们撕扯作一团时,众人都在瞧热闹,没人注意到后面的姜若浅被人捞起抱走。
崔知许视线却没有离开过姜若浅,当看到裴煜抱起她,崔知许悄悄跟在后面。
他看到裴煜一路抱着姜若浅没松手,一双桃花眸要喷火,心里愤恨,怒气,嫉妒各种情绪焦灼。
那是他夫人,这可是夺妻之恨,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崔知许看着裴煜抱着姜若浅进入书房,还关上了门。
他站在书房旁边的几棵松树后面,心情复杂的盯着书房门。
一个多时辰过去,也不见姜若浅出来。
他的心绪由最初的酸涩与愤怒,逐渐沉入一片滞重阴郁的泥淖,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的长随寻了过来,出声劝道:“大公子回去吧,您这样一直盯着陛下的书房,万一被人看到……”
崔知许阴沉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冷峻:“去将大姑娘请来。”
亥时的更漏声响起。
姜若浅推了推仍抱着她的裴煜,轻声道:“陛下,臣女该回去了。”
裴煜虽不愿放她离去,却不得不顾及她的清誉。
他要的是她堂堂正正入宫,而非在此时授人以柄。
“朕让德福传软轿送你回去。”
姜若浅整理好微乱的发髻与衣裙,德福已在门外禀报软轿备妥。
姜若浅说了一声:“陛下臣女回了。”转身就走。
裴煜起身跟上:“脚伤未愈,朕抱你。”
踩她的姑娘体重轻,伤并不严重,抹药后姜若浅已不觉疼痛。
她步履轻捷向外走去,一边挥了挥绣帕:“不必了。”
裴煜跟到门口看着往外走到人,提着裙摆就登上软轿,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曾。
那小没良心的真洒脱,一点眷恋都没。
他唇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低声嘱咐轿夫:“路上抬稳一些。”
不远处,崔知许与崔碧瑶仍隐于松影之后,静默地看着那顶软轿渐行渐远,最终融进苍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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