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后拨来芙蓉阁伺候的共有五位宫人,入院便有人欲行礼,转身进殿内通传,皆被裴煜抬手挥止。
楼上闺阁内,姜若浅正闭目斜倚榻上,脸上贴满了新采摘的牡丹花瓣。
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动静,她阖目轻唤:“胭脂,外头在闹什么?”
胭脂正俯身换着太后新赐的蚕丝薄衾,手下活计未停:“许是她们几个在院里踢毽球呢。”
姜若浅闻言便不再多问,心神渐宁。
可随即却听脚步声已近屏风。
胭脂忽地转身,惊的颤声跪地:“陛、陛下……”
姜若浅蓦然从榻上坐起,便俯身行礼:“陛下?臣妇参见陛下!”
动作间,贴在她颊边的花瓣簌簌飘落,几片沾在衣襟,还有一些依然牢靠的黏在小脸上。
裴煜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由的眼底掠过笑意,上前握住她的手,将她扶起。
声音温润,带着几分戏谑:“朕说浅浅怎这般好看,原来是以鲜花得自然灵气滋养。”
姜若浅意识到面上还贴着未落的花瓣,一时窘迫,忙抬手去摘。
裴煜也抬手,指尖轻拈起一片她腮边的花瓣,就着烛光细看。
只见花瓣上沾着些细腻的白色粉末,他抬眼问道:“这是什么?”
姜若浅仰起巴掌大的脸,轻声答道:“是珍珠粉。”
裴煜顿时明了,她是将珍珠粉调匀后涂于花瓣内侧,再贴敷于面。
这位风光霁月的端方帝王,却捻着那片轻薄的花瓣,举至鼻尖轻嗅,唇角微微扬起。
他浅浅真是聪明,这般养护之法,既润肤,又有花的自然清香。
此时, 那白玉般的小脸白里透粉,纤长浓黑的眼睫,再昏黄的烛火映照下,勾起漂亮的弧度。
真是又香,又软。
那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她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安:“陛下,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朕来看看你。”
裴煜长身玉立在她面前,灯光从他身后斜照过来,将他的影子轻轻笼在她身上。
姜若浅不得不顾及名声:“夜深人静,陛下在此……于礼不合。”
裴煜知她心中所虑,转身缓步走至榻边坐下,语气平稳:“朕已让德福妥善安排,附近暂无人迹。不会有人知晓。”
这时胭脂端着茶盏过来,姜若浅接过茶盏放在几案上。
裴煜望着她,随后视线指向一旁:“坐下。”
胭脂端着茶盏进来,姜若浅伸手接过,放在裴煜跟前的几案上。
裴煜的目光指向椅榻旁边的位置,开口道:“坐下说。”
姜若浅依言坐下,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声音轻软带着忧思:“皇后此番被迫离宫祈福,心中必然不甘。依臣妇看……只怕不出多久,臣妇便无法继续留在宫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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