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任由夜风从指间流淌而过。
“陛下,臣妾并非善妒之人,也从未求过陛下独宠一人。一直以来都是陛下在向臣妾许诺。”
“浅浅。”裴煜从后面抱住她,手臂收紧,将她拢进怀中,“朕许过的承诺,都会做到。”
姜若浅终于回过头,目光静静地落进他眼里,声音平静:“方才臣妾拉住陛下,并非不让您去,只是希望有些话,咱们需要说明白。”
她声调渐渐低了下去,却字字清晰:“陛下不必为了哄臣妾而为难自己。若是喜欢,大可让南美人真正侍寝;若想充盈后宫,臣妾也可为陛下选妃。臣妾自会恪守本分,做个贤后,不妒不忌,陛下不必顾虑臣妾。”
贤后?
不妒不忌,还要亲手为他选纳新人?
这般“贤惠”,岂不是根本不在意他这个人罢了。
裴煜只觉得心头一紧,说不清是恼是痛。
两人都沉默的望着对方,目光在寂静中交织对峙。
,裴煜微微蹙起眉头,几乎难以察觉地低叹一声,伸手握住了姜若浅纤细的手臂,将她轻轻带至身前,再度拥入怀中,让她侧坐在自己膝上。
姜若浅虽然没有再挣扎,脊背却绷得笔直,不再像往常会软若没长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那是一种完全的依赖。
裴煜的手臂无声收紧,将她牢牢圈禁在自己的气息之间,动作温柔却不容退避,包裹着深沉的占有与怜爱。
他俯身贴近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嗓音低柔如诱哄:“不是浅浅不让朕去宠旁人,是朕贪心……是朕只要浅浅一人,只想与浅浅一生一世一双人。”
姜若浅杏眸中渐渐浮起一层水雾,纤指死死攥紧罗帕,指尖泛出苍白。
轻颤的眼睫如风中秋叶,无声地诉说着积压已久的委屈与哀戚。
“陛下知道吗,”她声音微哽,“伤人最深的,从来不是薄情,而是假作深情……最后却依旧辜负。”
眼睫轻眨,一滴泪悬在睫梢,在昏黄烛火里映出破碎的微光。
裴煜看见那泪光,心头蓦地一紧。
他的浅浅向来明艳乐观,每每见他总是笑眼盈盈,很少这样落泪。
疼惜如潮涌上,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以唇贴近,低语似承诺:“浅浅若不放心,明日朕便送南星出宫。”
随即吻住她微微颤动的唇,似要吻去所有不安:“是朕的错,朕当真不喜欢她,当时转身,不过是听见动静本能回头……谁知她竟说了一句‘想父兄了’,朕当时愣神,只因想起军医临终时的情景,并非出于男子对女子的怜惜。”
姜若浅抬眸望向他,眼睫微微一颤,身子便软软倚进他怀中。
依旧没有说话,只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那声音压抑而细碎,宛若一根极细的银针,猝不及防地刺进裴煜心口。
他默然将人拥紧,掌心轻抚过她单薄的肩头,无声安抚。
此时的浅浅听不进任何话语,所有言辞在她耳中都显得苍白空洞。
他唯有以行动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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