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裴煜闻言,低笑出声来。看来他的浅浅心里当真没有那个人半分。
“熊虽凶猛,也不至于将整个人吞噬殆尽。尸身……总归是寻回来了些许。”
姜若浅撇了撇嘴:“熊那样庞大,吞下一个人有何难?定是他肉臭,连熊都不喜欢。”
话音甫落,她自觉失言。
这般刻薄的言语,陛下会不会觉得她心肠歹毒?
并非她天生恶毒,只是前世被崔家害得痛楚,至今仍在骨髓里作痛。
她忍不住抬起圆圆杏眼,偷偷觑向裴煜,眸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忐忑。
裴煜的指腹轻轻按上被她贝齿咬住的娇软唇瓣,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不许咬。”
他最喜欢她的唇,他可以,她不可以咬。
姜若浅脑袋瓜子快,也跳跃:“陛下,出了这样的事,北靖那边没有影响吧?”
裴煜见她竟还惦记着朝堂之事,只觉得这般模样的她分外可爱,手臂轻轻环住她的纤腰:“北靖使团并不知晓详情。”
他捏住姜若浅的手指在掌心细细揉捏:“被熊咬死终究不是光彩之事。魏王与贤王回京便会亲赴崔府,让崔家对外宣称是病故。崔相是个明白人,知道该怎么做。”
姜若浅闻言不由一怔。重生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向崔家复仇,却怎么也没料到,崔知许竟会是这个死法。
她还未真正出手,仇人便已自取灭亡。
心中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遗憾,像是精心准备的戏码还未上演就匆匆落幕。
其实按照她原先的谋划,最多不过是查清崔府罪证,最终还是要借裴煜之手了结这一切。
她终究不可能亲自提刀去捅他几刀。
正思忖间,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裴煜握住她的手,轻轻在那细腻的肌肤上咬了一下,嗓音低沉:“浅浅,待这些事了结,朕便下旨封你为后。”
姜若浅轻轻颔首,应了一声:“嗯。”
銮驾缓缓驶入宫门,姜若浅回了关雎宫歇息。
裴煜则径直往御书房而去。这个多事之秋,尚有太多政务亟待商议。
御书房内,德福公公将新沏的茶,放置在御案之上,而后垂手退至一旁静候。
裴煜已转入内室更衣,空气中只余茶香袅袅,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交织一起。
裴煜从内室走出来,一边整理衣袖,一边问:“崔府那面什么情况?”
德福公公托着声调禀道:“崔府一团乱,这件事让崔府措手不及,府里已经悬挂起丧幡。”
裴煜在龙椅上落座,并未置评。
可以想象,崔府虽然还有男丁,不过是庶出,才学方面自然也比不过按家主培养的崔知许。
案上奏疏堆积如山,裴煜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
德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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