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若浅夺门而出的身影,不由得一愣:“陛下,娴妃娘娘这是……?”
裴煜眉头紧锁,沉声下令:“即刻起,安和公主禁足芳妩宫,大婚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视。”
德福公公怔了怔,连忙躬身领命,又忍不住低声询问:“那娴妃娘娘那边……”
裴煜转身回到御案之后,拾起一份边关急报,指节微微收紧:“安和将那天宫人对朕说的话,全都告诉了浅浅。还说,朕不信任她。”
他展开奏折,只低声道:“无妨,让她先回关雎宫静一静。待朕处理完这几份紧要的折子,便回去与她解释。”
*
姜若浅冲出御书房,头也不回地向前奔。
候在石阶下的胭脂见她神色不对,急忙追:“娘娘!”
姜若浅却恍若未闻,跑到软轿跟前也没乘坐,直接跑开了。
风掠过鬓边,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也吹不散她心头翻涌的惊惶。
一向冷静的她这次是真慌了,她从小失母,与太后的感情,说是姑侄却更亲如母女。
尽管之前姑母说没有毒害过裴煜母妃,可安和公主那番话说得那般笃定。
万一姑母没跟她说实话?
事关姑母,一点意外她也容不得有失。
“娘娘,路滑,您别跑了。”胭脂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直到远离御书房,姜若浅才倏然停下,背靠冰冷的宫墙微微喘息。
胭脂取出绢帕欲为她拭汗,却被姜若浅抬手拦住。
她最看不上用苦肉计,认为让自己受罪是下下策。
可现下形势,也得用了。
她强自平复呼吸,低声吩咐:“胭脂,你速回寿康宫寻花楹嬷嬷,让她即刻传信给长兄,请他亲自骑快马去见姑母,问清惠贤太后被毒害一事是否与姑母有关。若真有关联……便请姑母立即动身离开。”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传完话你就回关雎宫。若陛下问起,只说跟丢了本宫。”
胭脂看了一眼阴沉的天,又要开始下雨的样子:“娘娘,您不回去吗?”
姜若浅催促:“快去,此事耽搁不得。”
胭脂虽然略迟钝,也明白过来事情的严重性,一路跑着往寿康宫去了。
待她从寿康宫返回关雎宫时,已经再次开始飘着小雨。
她急忙找到秋菊,将所知之事尽数告知:“娘娘至今未归,这可如何是好?”
“别慌。”秋菊素知主子行事沉稳,绝非冲动之人。
她沉吟片刻,已有主张:“再等半个时辰。若娘娘仍未回来,我们便去御书房禀报陛下。”
秋菊握住胭脂的手,拉着走出廊庑,默然立于雨中。
细密的雨丝无声飘落,沾湿了她们的衣衫和发梢。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雨势便逐渐转急,由绵密的雨丝化作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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