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换了林太医来照料,反倒严重至吐血?”
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林太医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躬身辩解:“臣、臣殚精竭虑为太妃调理,只是……秋日燥邪过盛,太妃玉体孱弱,臣实在不敢用药过猛啊……”
姜若浅不与他多言,直接伸出手,声音清冷不容置疑:“把脉案拿来,本宫要亲自过目。”
殿内众人目光不约而同投向裴煜,却见帝王面无表情地端坐一旁,手里端着茶盏拨弄浮沫,不言不语,全然由着娴妃处置的姿态。
林太医双手微颤地捧上脉案。
他心知自己的方子有问题,待姜若浅接过那叠纸页,他紧张得只能用袖口反复擦拭额角的冷汗。
太医院为宫中贵人诊病,每次脉象、症候、用药都需严格记录在案。
姜若浅先翻开薛太医新写的脉案,上面清晰地写着“燥症,参剂过重”。
她随即又仔细查阅林太医过往的记录。
片刻后,她抬起头,目光投向林太医,声音清冷:“薛太医诊断,贵太妃病情加重是因服用了过多人参。本宫也看了林太医你所记脉案,你诊断太妃体虚肺燥。林太医,你难道不知,这等症候不宜用参补么?”
林太医冷汗涔涔,下意识先偷眼去瞥陛下,只见那双凤眸冷冽地睨着他,不见半分温度。
他惶然又望向贵太妃,却对上她冷厉逼人的眉眼,顿时如坠冰窟,连牙关都开始打颤。
林太医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娘娘明鉴!臣……臣初时开的方子里并无人参,是安和公主说太妃气血两虚,定要臣添入人参。臣斟酌再三,只加了极少的量,那点份量……绝不可能导致吐血之症啊!”
他并非贵太妃的人,在太妃让她放人参的时候,便已经记载清楚,为自己留了后路。
姜若浅把手中脉案递给白太医:“白太医你来瞧一下,是不是如林太医所说。”
白太医刚要伸手接脉案……
他本非贵太妃心腹,此刻为求自保,只得将实情和盘托出。
姜若浅将脉案递给一旁的白太医:“白太医,你来看看,是否如林太医所言。”
“罢了,”贵太妃忽然出声打断,语气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
她心知既已至此,不如坦言,免得姜若浅纠缠不休。
何况方才薛太医诊脉时,陛下也在场,真实原因早已瞒不住:“此事与李太医的方子关系不大。是哀家病中这几日,小厨房时常炖汤,里头……也放了人参。”
姜若浅闻言,缓缓合上脉案,递予身侧的秋菊。
再抬眼时,眸中已凝起厉色:“好些不奴才,侍奉主子竟如此不经心,必要严惩,方可立规矩。”
她声音陡然一沉:“去小厨房,将这几日负责炖汤的婆子拿下,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贵太妃脸色顿变,急声道:“娴妃!你岂敢在瑞安宫内喊打喊杀,动哀家的人?”
姜若浅清澈的杏眼微眨,面上浮起几分无辜与委屈,声音却清亮坚定:“陛下命臣妾统摄六宫事宜,瑞安宫……自然也在其列。”
贵太妃气息微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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