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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江寒已回来了,恭立于御案前禀报:“那些书生均已逃出来,无人伤亡。崔知许被击昏后直接弃于火场……”
他略作停顿,抬眼看向裴煜,“不过这场火惊动了右武卫,臣离开时他们已赶去扑救。”
裴煜正为画中姜若浅的冠上点缀珍珠,闻言提笔缓缓直身:“户部尚书唐砚卿,是崔丞相的人。”
他语气转冷:“户部掌管天下钱粮,乃国朝命脉,绝不能继续握在丞相手中。朕已命人去传江承,着他查办唐砚卿之罪证。只是此人行事谨慎,恐难轻易揪出破绽。”
“你从暗处着手,查他有无把柄可抓,或其至亲是否牵连重案。只要事态够重,能牵连到他身上——不论手段。”
江寒心下了然,崔知许此番已彻底触怒陛下。
陛下这是要一步步剪除崔家在朝中的羽翼,而唐砚卿,正是第一个开刀的对象。
随后,江承也赶到御书房。裴煜便与他们一同细致商讨查办唐砚卿各个细节。
而姜若浅那边,在佳乐郡主的软磨硬泡下,终究还是饮下了不少酒。
待登上回宫的马车时,她已微醺至需丫鬟搀扶才上了马车。
她一回到关雎宫,宫人便前去跟德福公公禀。
德福正守在御书房外,而御书房内裴煜仍与江承低声探讨着查证的方向。
要惩办一位户部尚书并非小事,必须步步为营,绝不能打草惊蛇。。
直至最终敲定方案,待御史大夫与江寒领命退去后,德福公公才躬身入内,轻声禀报了姜若浅已回宫的消息。
裴煜闻言,即刻乘步舆返回关雎宫。
准备入殿内之时,宫人禀告:“娘娘正在沐浴。”
裴煜脚步微顿,随即转身沿着廊道朝浴室走去。
胭脂正守在浴室门外,见他前来连忙行礼,却被他一个抬手示意止住了声音。
他掀帘而入,穿过悬挂的帐幔,姜若浅并未使用浴池,而是慵懒地斜倚在梨花木浴桶中。
她微微仰头,墨藻般的长发被水浸湿,几缕黏在泛着粉霞的脸颊旁,映得那张面容愈发娇艳,宛若暖玉生晕。
听见他的脚步声,她迷离微醺的杏眼盈盈转过,软软地落在他身上。
裴煜走近,望着她低问:“怎么不在浴池里洗?”
姜若浅将白皙的手臂探入水中,轻轻撩起乳白的兰汤,水珠顺着她秀美的颈项滑落,滚过玲珑锁骨的浅洼,最终没入那诱人的起伏之间。她语声带着醉后的软糯:“泡牛乳浴桶更方便。”
裴煜站在她面前,目光自上而下,如实质般笼罩着她。
起初他静静地看,姜若浅尚不以为意。可那视线久久不散,她渐渐不自在地来,身子不自觉地往水中缩了缩,声音里带着氤氲的水汽:“陛下,您先回寝殿去吧。”
酒意在她脸上晕开桃粉般的绯红,那双清亮的眸子此刻蒙着薄雾,眼波流转间平添了几分不自知的媚态。
裴煜伸手轻抚上她脸颊:“饮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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