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还是不得已。
“不许走神。”
男人强势的,让她承接他。
一寸,一寸
……
姜若浅的衣裳被他祸害的,凌乱不堪。
而原本没倒的花瓶,终究未能幸免,“啪”的一声碎裂在地。
那枝原本插在瓶中的鲜花,此刻正被裴煜的靴底碾过,花瓣渗出汁液,就像此刻的她。
“都怪你……”她轻声埋怨,“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瓶子。”
裴煜眉眼含笑,一边听着她娇嗔,一边细致地为她整理衣襟。
此时御书房外,崔知许静立阶前。
他新任翰林院侍讲学士,这份任命是在行宫那会儿才得的恩典。
崔丞相为他的事早就活动已久,给裴煜提了多次,想让他直接去户部任侍郎,这是正四品下,有实权的官职。
然而裴煜却道:“崔大公子文采斐然,所作文章深得朕心。如今翰林院中,尚未有人的笔墨能及,这样的人才朕不舍得,至于钱粮账目,仍交户部老吏处置去吧。”
遂命崔知许留翰林院任从五品侍讲学士,编纂《太祖实录》。
于是前几日裴煜让他负责撰写一份号召各地百姓,开荒耕田的诏令,此时过来便是禀报此事。
他看到德福公公上前道:“劳烦公公禀报陛下,我有公务回禀。”
德福公公想到姜若浅正在里头,不敢贸然打扰,只得对着殿门躬身,略微扬高声音禀报:“陛下,小崔大人在外求见。”
里面没人应。
德福公公支起耳朵细听片刻,仍听不见任何动静。
他回过头,面露难色地看向崔知许:“您看这……崔大人要不先回去,晚些时候再来?”
人在关键时刻总有某种直觉。
尽管德福公公只是如常回话,崔知许却紧盯着那扇紧闭的御书房门,心头莫名生出几分执意,不愿就此离去。
“有劳公公再替我通报一次。”
“这……”德福公公迟疑片刻,终究转身再次扬声:“陛下,小崔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这一次,里头很快传来回应。
崔知许略整衣冠,微垂首步入殿中。
“臣参见陛下!”
裴煜正踱步走向御案后方,落座后方才缓声开口:“平身吧。崔卿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崔知许依言起身,却似有所感,目光不自觉往侧方一掠,竟见姜若浅端坐在窗边的榻上,正执起茶盏。
她的视线也恰在此刻落在他身上。
细看之下,女子瓷白的肌肤泛着一层薄光,双颊晕开不正常的霞色,杏眸中水波流转,唇色浓丽,却并非口脂点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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