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
陈立语气放缓些许,斩断了她的念想:“穆姑娘,江州,你自己去。守恒,留在镜山。”
穆元英看着态度坚决的陈立,又看了看沉默的陈守恒,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
她深吸一口气,抱拳道:“既然如此,告辞!”
说罢,不再犹豫,转身便朝着城门方向快步离去。
“后会有期。”
陈守恒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眼中流露出担忧与复杂的神色。
“走吧。”
陈立拍了拍长子的肩膀:“有些风雨,不是现在的你能承受的。强出头,只会丧了自己性命。”
陈守恒无奈点头,随父亲离开。
……
啄雁集。
与穆元英分开后,陈立带着长子再度回到了这个小集市。
丰裕粮行。
这里是陈立离开县衙时,刘文德告知的去处。
粮铺门面颇大,几个伙计正懒洋洋地洒扫着门庭。
陈立两人进入后,柜后的老掌柜忙迎上来。
问明缘由,立刻躬身引着二人穿过前堂,来到一处僻静的内室。
“二位稍坐,东家即刻便到。”老掌柜奉上两碗清茶,便退了出去。
约莫一炷香后。
门外传来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爽朗却透着油滑的笑声:“哎呀呀,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帘子一掀,一个身影挤了进来。
来人约莫三十多岁年纪,身材肥胖,穿一件绸面圆领袍子,却因肚腩太大,绷得有些紧。
他面色红润,但眼袋浮肿,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着,透着精明。
儿子?
陈立看到对方模样,顿时面色古怪。
县令张鹤鸣也就三十多岁模样,即便习武有成,容貌稍显年轻,顶多也就四十来岁。
你八岁生的儿子啊?
带着疑惑起身拱手回礼,语气谨慎:“在下陈立,应约而来。阁下可是县令公子?”
胖商人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连连摆手:“误会,误会!鄙人张承宗,乃县尊族侄,蒙叔父不弃,收为义子,平日里帮着打理些产业,这间粮铺便是由我照看。陈兄若不见外,唤我一声承宗即可。”
原来是干亲!
陈立瞬间明了,面上却不露分毫:“原来张兄。失敬,失敬。”
见张承宗看向守恒,当即介绍道:“这位是犬子,陈守恒。”
陈守恒也立即道:“小侄见过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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