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眯眯的看着院子里各自忙活的众人。
郑景同恍然大悟。
是啊,他们现在是恩义侯府的人,绝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
虽说是财不露白,但有权有势之人最不屑的就是锦衣夜行。
就在郑景同吩咐陈远望几人收拾东西,立刻换地方暂住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巨大的砸门声。
“开门!官兵搜查!”
李叙白和郑景同齐齐对视了一眼。
心中生出了一个共同的念头。
来得好快啊!
破旧的木门被砸的震天响,门头上的灰扑簌簌的往下掉。
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眼看着就要被砸倒了。
李叙白看了郑景同一眼,又朝门口抬了抬下巴。
郑景同的手不动声色的覆在了腰际,吩咐陈远望:“去开门。”
木门打开的一瞬间,十几个官兵一拥而入,本就逼仄的院子顿时被挤的无处下脚了。
李叙白丝毫没有受到这群人的影响,脸上盖着一卷薄薄的书卷,镇定自若的躺在摇椅中,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郑景同勾了勾唇,抿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不知为何,为首的官兵对上郑景同的双眼,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怯意,下意识的想要后退,硬撑着不落气势:“我们是转运衙门的,奉转运使之命缉拿要犯,让屋里的人都出来!”
郑景同讥讽的轻笑一声:“搜查?我看你们谁敢!”
听到这话,为首的官兵戒备而审视的又打量了一番四围,见这院子破败萧条,又见这院子里的人也的确没什么气度威势可言,胆子也大了起来,刀剑一晃,大声吼道:“我等奉命行事,有什么不敢的!屋里的人,都给我滚出来!”
“我看你是在找死!”郑景同怒极反笑,看了陈远望一眼。
陈远望会意,一柄长剑脱手而出,擦着为首官兵的耳畔飞掠而过,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钉在了不远处的院墙上。
剑尖深深刺入墙壁,发出铮铮的兵戈之声。
为首的官兵“嗷”的一嗓子,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他们这些官兵,说是兵,手上有利刃,但从未上过战场,也没太多机会动刀动枪。
平时当差巡街,只靠嗓子吆喝便能吓倒一片,根本用不着动手。
看起来凶神恶煞,可实际上最是色厉内荏,真正见了血,就吓得屁滚尿流。
陈远望这样一动,柳金亚几人也拉开了架势,形成了防御之势。
西斜的阳光疏疏落落洒下来,刀剑上寒光凛凛,让人无法直视。
为首的官兵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如临大敌的往后退了几步,脸色惨白:“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敢袭击官兵!”
“哗啦”一声,李叙白将盖着脸的书卷掀翻在地,坐直了身子,看起来睡眼朦胧,懒洋洋的开了口:“吵死了,老郑,他们吵到小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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