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朔风目光躲闪,敷衍一语:“是武德司的差事,下官是奉命前来卫州办差的。”
“办差?”杨宗景微微挑眉:“什么差事?”
听到这话,古朔风脸色一变,神情不虞,语气也越发的不善了:“转运使大人不会不知道武德司的差事皆为机密吧,恕下官无法告知。”
仗着小娘娘杨太后的势,杨宗景一向无法无天惯了,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他勃然大怒,重重拍了一下桌案:“放肆,古校尉,你说你是来办差的,那么,本官问你,衙署公文何在?本官现下怀疑你擅离职守,要查看你的公文!”
“......”古朔风哽了一下,他是来抢功的,怎么会有什么公文!
看到古朔风七情上面,尤其是心虚更胜,杨宗景简直要忍不住笑出声了,还得咬牙绷着脸恫吓古朔风:“没有公文?看来古校尉办的还真是机密之事啊,”他微微一顿,皮笑肉不笑的继续冷笑:“古校尉,功劳可不是那么好抢的,有命抢还得有命享!”
被人一句话便戳破了心思,古朔风肉眼可见的变得惊慌失措了。
杨宗景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的草包,可眼下看来,这草表也不是空有其表,内里还是另有锦绣的。
古朔风收起了对杨宗景的轻慢之心,不卑不亢道:“下官既然敢来,就有全身而退的本事,有没有命的事,就不劳转运使大人费心了。”
论钻营算计,古朔风累死也追不上杨宗景,可若论好勇斗狠,十个杨宗景绑一块也比不过古朔风。
杨宗景被古朔风那副混不吝的模样气了个倒仰,吹胡子瞪眼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愤怒了,下颌的一缕短须一翘一翘的:“古小子,你家老大人教你就是这样跟上官对答的?”
“......”古朔风本已经做好了跟杨宗景大吵一架的准备了,可没想到杨宗景的态度却突然软和了下来,甚至还抬出了他的祖父来吓唬他。
可惜啊,他早就不是个能被祖父的威严所吓到的毛头小子了。
杨宗景摆出一副循循善诱的和气模样,极具蛊惑力:“古小子,你所谓何来,本官心知肚明,但是,本官劝你一句,此事干系重大,即便老大人在河北道经营多年,你也未必能真正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就算是查清楚了,古小子,你可想好怎么从这擅离职守,争功诿过的罪名中脱身了吗?”
“......”古朔风一时语噎。
他出身官宦之家,当初投身武德司时,在探事司和武德司之间,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兵事司。
无他,只是因为心眼不多,嘴皮子不溜。
这会儿面对口舌如簧的杨宗景,他确实有几分招架不住,愣了半晌,突然自曝其短:“那,依大人所见,下官,该如何应对?”
杨宗景在心底暗笑了一声傻子,脸上却不露分毫,淡然而温和道:“古小子,你若信得过本官,不如与本官联手,互通有无,你的罪责,本官自然会替你开脱。”
“......”古朔风眨了眨双眼,诧异的问了一句:“大人为何要帮下官?”
一阵风吹过窗棂,窗纸扑簌簌的轻响,青色的竹丝帘子一起一落间,光影流转,明灭不定。
杨宗景坦然道:“本官继任河北路转运使以来,深受古老大人在任时留下的恩泽,早想报答,如今你来了,正是时候。”
“......既然如此,下官此次便与大人通力合作,尽快将此事做个了解。”古朔风心存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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