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和尚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明显迟疑片刻,最终由中间的和尚沉声道:
“此事毕竟是我等职责所在,得罪了几位,实在心怀愧疚,但也请诸位多担待些,寺庙自然有寺庙的规矩……”
“就是说他们不能进了?”
眼见一股无形的威压缓缓笼罩身体,身为戒律院僧人,他终是闭目叹息道:
“几位想进山门,我们断然没有拦阻香客之意,但这两位毕竟曾在山寺违犯清规,为避免节外生枝,还望先生多加留意,莫要让他们单独与我院僧侣相处。”
说完,这几位戒律院和尚不再言语,只向车队众人深深一揖,而后转身离去。
随着距离马车逐渐拉远,队伍中较年轻的僧人忍不住悄声问:
“师兄,真放任这些人入山门?如今方丈病体沉重,若真惹出事端怎办?”
“你还瞧不清那边那车夫本领何等卓绝么?”领头和尚斜瞥小师弟一眼,语气无奈道,“方才那一幕不知是何种本事,若是些罕见法门还罢,他那是根深蒂固的真源威压。若是那般……”
“若是那般?”
“论本领来说,恐怕就连尚未生病的方丈,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小和尚听闻至此,眼珠子瞪得滴溜圆:
“比还未生病的方丈本领更加通天,那岂不是到达了天上比肩星辰的手段?”
“想来大抵是这样。”
“可师兄,我不明白,这般本领之人天下能数出几个?怎么可能甘心给人当车夫?”
师兄说完这话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悠悠的马车还停在原地。
马车内的正主这次竟都未曾露面。
“我亦不解。”
师兄摇头,并未继续多言。
天下有几人那般本事之人驾车?
……
等到戒律院众人离去后,仍半跪于地的念缘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
他本想脱口道“若无事,洒家这就告退”,可眼前男子的威压实在强大,一时竟连话都难以出口。
恰在此时,马车车帘掀开,林江迈步而下,轻声问候:
“念缘大师,久违了。”
念缘闻声一怔,随即震惊地望去:
“朱公子?!”
他只记得林江的假名朱大。
林江颔首回应:
“自风鳌山一别,确是许久未见了。”
见林江走近,余温允当即收敛散发的威压,念缘顿觉浑身一轻。
他这才晃着肩站起身,露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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