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郎才虚脱了一般的坐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喘着气,魂都快从嘴里飞出来了。
林江到小溪洗了洗脚,重新把鞋子穿上了,回到马车旁,把小山参藏到袖口里。
“多谢公子救命!不知公子名字,日后小子若是想报答您,总得称谓您些名讳。”
采药郎总算是缓过了气,他抱指向着林江作揖,腰弯的非常深。
“无妨。”林江完全就是举手之劳,“至于名字……”
想了想,林江道:“你叫我朱大吧。”
采药郎连连点头,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林江上下打量了一眼这采药郎,对方年纪其实也不小了,三四十不止,鬓角发白,皮肤黝黑,皱纹深的就像刀刻的一样。
林江目光又往下一垂,看到了采药郎的腰间。
有条绳子,断了。
绳子末尾断了。
虽说这攀岩绝学是个厉害的手艺活,但哪怕是几十年的练家子,也肯定怕自己从悬崖上掉下来,大部分时候他们身上都会有些能够保命的手段,厉害的会拿根皮鞭,什么时候站不稳了,直接把皮鞭往上一甩,勾住树杈就能活,差点的就用这绳子,称作保命绳,绳子不断,阎王就收不走人。
采药郎之所以深陷此险境,就是因为这个。
断口没什么太多毛边,不像是石头磨的,像是刀子割的。
“有人要害你?”
林江问的直白,采药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话在口中来来回回转了两圈,才长叹一声:
“不是人要害我,是只大虫。”
“大虫还能切绳子?”林江很吃惊。
怎么进了江湖之后,大虫都这么聪明了?不吃人改切绳子了。
“这事,说来话长。”
采药人心有余悸的看了眼悬崖,林江也跟着看了过去。
山上风大,树叶繁杂,只剩下半截绳子在那挂着。
没有大虫的身影。
正待采药人打算收回目光,他忽然瞧见墙壁上多出来了不少的缺口,好像是有人愣扣出来的。
看起来不太明显。
之前有这些缺口吗?
采药人没看到林江怎么上来的,自然也不知道这些缺口是林江弄出来的,只当是自己多心了。
……
马车过河岸,水流荡两侧。
这条不宽的河又涨潮落潮期,如今正在落潮,正好供马车过。
采药郎也坐在了马车上,真要让他走回镇子,估计还得花三四天,还是得蹭车。
采药郎自称李泽,除去采药之外,他还会一些研磨的手段,算是三兴镇的半个郎中。
三兴镇一共一个半郎中,一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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