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的一顿。
不知为何,他有那么一刻觉得,她好像长大了不少。
至少比两年前懂事许多。
那时,他登榜金科,入朝为官,偶然一次为楚皇答疑解难,破例擢升为太傅。
下朝后路过甬道,恰好见到孟卿正责骂着一个太监。
“她是公主,我就不是公主了吗?狗奴才,瞧把你给吓的,今后出去不要说是青鸾殿的,本公主嫌丢人!”
“公主,奴才也不过是朝她行礼,真有如此严重吗?”
“你说严重不严重?我与孟蘅,那可是仇敌!你朝她行礼,那不是打你家主子的脸么?”
萧砚闻见,不忍轻笑出声。
这声笑,恰好惊到了在甬道一处的二人。
孟卿此时年幼,稚气未脱,一脸的趾高气昂。
“你笑什么?”
她探出头来,两汪圆溜溜的大眼睛直视着他,清澈且干净。
萧砚上前两步,主动行礼,“微臣萧砚,见过殿下。”
年仅十四岁的孟卿想了一下,也不记得父皇有什么臣子叫萧砚的,想来也不是重臣。
孟卿不满道:“本公主刚刚问你,笑什么?”
她气势十足,自以为可以拿捏住萧砚,其实不然。
少年的他答道:“臣笑公主过于可爱。”
“可爱?”
“奴才对长公主行礼,本是天经地义,殿下为何要责罚一个奴才?”
“孟蘅是我仇敌,我的人跟她行礼,自然不行!”
哪知萧砚从容不迫,耐心解释道:“殿下细想,青鸾殿的奴才若是都如殿下所说的那般,见了长公主不愿行礼,若传出去,宫内人只道殿下管教不言,嚣张跋扈无贤德之名,世人只会夸赞长公主殿下宽厚仁慈,贬低殿下专横无德,不敬长姐。”
孟卿细细想来,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儿。
她道:“那你说,应该怎么样才能让孟蘅觉得膈应?”
“殿下只需上讨皇上欢心,下教殿中侍从安分守己,自谋决断,精攻文武,在明明德,止于至善,相信假以时日,长公主必定视您如眼中钉肉中刺,这不就起到了殿下所说的作用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
孟卿的小脸皱巴巴的,像是很努力地吸收他方才说的话。
“这番话我记住了,多谢提点。”
话音一落,她便凶巴巴地对那太监说道:“走吧,幸亏是遇见了他,否则本公主今日才不会放你一马!”
说完孟卿便转身离去,在甬道上一抹小小的身影渐渐消失。
萧砚望着她的背影,莫名觉得好笑。
小小年纪,怎么就如此肆意妄为,张牙舞爪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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