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李妙真颤抖着手,接过了笔。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赵天德那张贪婪又自以为是的老脸,又看了一眼远处皇宫的方向。
在那一瞬间,她想起了昨晚林休的话。
*“人啊,只有在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才会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
*“他们以为我是猎物,其实……我是猎人。”*
李妙真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戏谑与寒芒。
这群老狐狸,千算万算,唯独算错了一点——这银行,根本就不是她的保命符,而是那个男人手里的一把刀!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认命了一般,握紧了笔杆。
笔尖,缓缓落下。
在那张足以改变大圣朝经济格局的契约上,悬停在了距离纸面不到一寸的地方。
一滴墨汁,顺着笔尖凝聚,摇摇欲坠。
赵天德屏住了呼吸,眼中的贪婪已经化作了实质。
快了!
马上!
只要签了字,哪怕以后皇帝反应过来,这银行也姓赵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妙真握笔的手,突然停住了。
内堂里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
那滴饱满的墨汁,终究还是没能落在那张足以卖掉整个李家的契约上。
就在赵天德眼底的贪婪快要溢出来,甚至忍不住想要将那张契约往李妙真面前推得更近时,李妙真忽然动了。
她并没有落笔。
相反,她手腕轻轻一抖,那支价值不菲的紫毫毛笔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啪”的一声,不偏不倚地摔在了赵天德面前那盏还没喝完的茶杯里。
墨汁飞溅,溅了赵天德一身。那件绣工精湛的紫气东来员外袍,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脏水,狼狈不堪。
“娘娘!”
赵天德猛地站起身,顾不得擦拭身上的墨迹,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李妙真,手指剧烈颤抖着,“您这是什么意思?给脸不要脸是吧?”
其余四位家主也纷纷拍案而起,原本那种猫戏老鼠的从容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被愚弄后的恼羞成怒。
“什么意思?”
李妙真从袖口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握笔的手,仿佛刚才那支笔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她抬起头,那双原本噙着泪水、看似楚楚可怜的眸子,此刻哪里还有半点软弱?
那里盛满的,是嘲讽,是戏谑,还有一种看傻子般的怜悯。
“赵世伯,您刚才那番话,说得确实动听。什么世交,什么救命钱,听得本宫都快感动了。”李妙真随手丢掉丝帕,丝帕飘飘荡荡落在地上,正好盖在那张契约上,“可惜啊,您这算盘打得虽响,却唯独算错了一件事。”
赵天德心里咯噔一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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