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玉书被段怀安那番神神叨叨的话唬一愣一愣,后脖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连带着脊背都泛起一阵凉意。
他原本带着几分审视的眼神瞬间变了,满是警惕地扫过四周,他下意识地往段怀安身边凑了凑,肩膀几乎要挨到一起,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易察觉的发紧:“你……你找到脏东西了吗?”
段怀安眼底藏着狡黠的笑意,面上却故作凝重,抬手随意朝着假山另一侧指了指,语气笃定又带着几分急促:“二殿下快看那边!那脏东西就躲在那后头,方才还露了半截影子,跑起来快得很”话音刚落,他猛地抬手往两人身边的石缝又是一指“你看!它又窜到这儿来了!”
“真的?!”昭明玉书顺着他指的方向,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可被段怀安这一咋呼,再加上周遭凉飕飕的风一吹,他只觉得浑身发毛,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凑到一块儿去了?”
上官宸远远便看见假山上两道身影凑在一起,古怪的很,尤其是昭明玉书,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某个地方,还一个劲地往段怀安身边缩。
反观段怀安,个头比昭明玉书矮了一大截,却挺直了腰板,凑在昭明玉书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两人一高一矮、一慌一稳的模样,透着股说不出的滑稽。
他绕到假山后面,避开两人的视线,刚靠近便听见段怀安压低声音瞎扯,一会儿说石缝里有阴气,一会儿说草那边有鬼,说的有模有样。
而昭明玉书还时不时点头附和,眼神里的害怕藏都藏不住。上官宸见状,脚步放得极轻,悄无声息地上了假山,径直绕到两人身后。
现在的段怀安正讲得尽兴,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恨不得把假的说成真的。上官宸眼底笑意更浓,缓缓抬起双手,指尖轻轻落在两人的肩膀上,同时刻意压低嗓音,用沙哑低沉的语气轻唤了一声:“什么脏东西?”
“啊~!!”
昭明玉书本就心神紧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魂都差点飞了出去,尖叫一声便猛地往前窜了半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从假山上掉下去。
段怀安也没好到哪儿去,他那聚精会神的谁知道会有一只手拍他,还朝着他耳朵说话。不过他比昭明玉书好那么一丢丢,很快就稳住了。
两个人转过身发现是上官宸都松了口气“兄长你干嘛呢,我都还没说完,正编的高兴呢”
“兄长?编!你说的这些都是骗我的!”昭明玉书猛地反应过来,又气又窘。
上官宸眼底带着几分戏谑“你现在才发现他在骗你,也算是离谱到家了。一个半大孩子的胡话也能信以为真,还真以为这府里有什么脏东西”然后话锋一转“你不在承天卫,这么着急的来公主府,是为了什么?”
昭明玉书抬手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差点被这小子搅的,忘了正事!现在上京满城风雨的,都在传父皇要册封我为靖远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承天卫的差事虽说是我跟温尹在台前奔走,但背后的筹谋布局、关键决策,都是你跟曹御史弄的,怎么到了最后,所有功劳都算到了我头上?”
“皇上认为功劳是谁的还有该给谁,便是谁的,你我多说无益。”上官宸语气平淡,“况且这次承天卫整肃吏治、整备军力,确实都是你亲力亲为做的,曹御史也对你赞不绝口,即便受封靖远王,也是当之无愧。”
“可问题是我现在还没有受封呢,现在消息便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的。”昭明玉书眉宇紧蹙,眼底闪过一丝警惕,“你觉得,昭明宴宁会眼睁睁看着顺利受封?他现在怕是在府里想着怎么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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