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甚至懒得多说一个字,只对着身后的护卫轻轻抬了抬下巴。
两个护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像拎一只肥鸡,直接把哭天抢地的王嫂给架了起来。
“二夫人饶命!老太太救我!老太太!”王嫂吓疯了,尖叫着挣扎。
“堵上嘴,扔出去。”柳如依吐出五个字,不带任何温度。
“今天起,谁再敢伸手贪墨,王嫂,就是你们的下场。”
她再次扫视全场,所有人都吓得把头埋进胸口,连呼吸都忘了。
那刺耳的哭嚎被破布堵住,很快就消失在侯府大门外。
前院里,死一样的安静。
柳如依没给任何人喘气的机会。
她带着人,直接走向各处的库房。
第一个就是针线房,库管是个看着挺精明的中年妇人,她捧着账册,手抖得不成样子。
“上个月领了五十匹苏绣丝线,库里怎么就剩下不到二十匹?账上却记着还有三十匹?”
柳如依指着空了一大半的货架,声音冷得掉渣。
中年妇人颤巍巍地回道:“回……回夫人,是……是给各房主子做衣裳用掉了……”
柳如依冷冷道:“是吗?”
柳如依拿起另一本册子,随手翻开,继续道:“大房的楚银环上个月就做了一件外衫,用了三尺线。老太太做了两件寝衣,五尺。整个侯府,上个月用掉的丝线,撑死五匹。”
她把册子“啪”一声甩在那管事脸上:“剩下的二十五匹,给你自己绣嫁妆了?”
那管事当场瘫在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柳如依冷着脸色看她:“杖责二十,追回银两,贬去做粗活。”
柳如依的处置干脆利落,不留半点情面。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她把银库、炭火库、药材库查了个底朝天,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又有三个管事被当场揪了出来,轻的降职罚钱,重的直接打断腿扔出府去。
一时间,整个侯府上下风声鹤唳,那些平日里油嘴滑舌的下人,再看向柳如依时,只剩下渗进骨子里的恐惧。
再也没人敢把她当成那个能随便欺负的商户女了。
午时,这场雷霆风暴总算歇了口气,柳如依独自在后院溜达。
绕过一丛假山,她看见几个扫地的粗使婆子,正凑在向阳的墙根底下,抱着扫帚晒太阳打盹,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聊着什么。
一看到柳如依的身影,她们吓得魂都没了,慌里慌张地爬起来行礼。
柳如依却跟没看见她们似的,径直走了过去,眼角都没扫一下。
几个婆子长舒一口气,拍着胸口,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可到了傍晚发月钱的时候,她们才发现,自己这个月的工钱被扣得一文不剩,下个月的活计还加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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