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乾川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

    空气中多了股女人脂粉香。

    跟傅安安身上清雅的味道相比，更甜腻，更浓烈。

    和那个人最爱涂抹的香水味道，很相似。

    朱乾川心脏咯噔一跳。

    直到厉枭从办公桌旁隐秘的角落，找到傅安安旗袍领口点缀的红宝石纽扣。

    一共找到两颗。

    在厉枭粗砺的掌心滚动，像极了两滴嫣红的泪。

    那是厉枭送给傅安安的生日礼物。

    她很喜欢，都镶嵌在了中国结的盘扣上。

    朝他盈盈浅笑，笑容比红宝石更璀璨。

    厉枭隐忍许久的怒火，彻底爆发。

    抬脚就把朱乾川踹翻在地上，军靴的鞋尖，沉沉踩中那张曾经让傅安安沉迷的俊脸。

    “蠢货！你赶去临时广场的时候，有人浑水摸鱼，把安安又带走了。”

    朱乾川惊骇瞪大眼。

    浓烈甜腻的香水味，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人……

    可那个人，不是葬身在滚滚秦淮河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早就与厉绍勾结在一起，一边做日国人的间谍，一边投靠厉绍，心机诡谲，多几个靠山，就多几分对付安安的胜算。”

    厉枭没忍住，又是一脚踹在朱乾川胸膛，“该死之人，明明是你。”

    朱乾川忍着涌入喉咙的鲜血，嘶哑声音道，“拉开红木大屏风，在右上方第三块青砖，连敲三下，暗门会自动移开。”

    厉枭抬开凌厉长脚，走过去，跟着顾斯铭一起，移开红木屏风。

    顾斯铭敲了三下青砖。

    嘎吱嘎吱声响中，一道狭窄的暗门，闪现在众人眼前。

    厉枭正要踹门冲进去，被顾斯铭拉开。

    “督军，让我来。”

    非常时刻，厉枭的命比任何一个人都重要。

    厉枭没有与顾斯铭争，点头让开位置，心领了对方的好意。

    砰砰。

    顾斯铭两枪打穿暗门。

    没有立即冲入，而是站在门边，安静聆听里面的动静。

    丝丝的细微气流，是夜风穿洞而出的声音。

    除此之外，寂然无声。

    朱乾川挣扎着从地上一跃而起，连嘴角溢出的鲜血都来不及擦一下，迅速扒开顾斯铭，冲进暗室横冲直撞。

    “……安安！”

    他哑着嗓子，低低呼唤。

    没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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