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的方式置她于死地,毕竟刚刚在东宫,她听到了他挺要紧的秘密。
忽然,沈时宴摆了摆手指。
孟舒会意,俯身将耳朵贴了过去。
他的面色稍稍有些苍白,暴露出脆弱的血管,眼睛散发着些许疯狂且空洞的光芒,“你心里是不是在想,要怎么把谢景初给抢回来?”
孟舒猛地一怔,她还以为沈时宴有什么重要的事,却没想到是这么无聊的问题。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与侯爷本不相识。”
“不相识?”他邪魅的笑出声,“到底是不相识,还是私定终身,互相交付了呢?”
“殿下。”她提醒般的打断,“那您在心里是否放心不下谢夫人呢?”
这一句反问,让沈时宴眼神锐利的转头盯住了她,但僵持了没多久,沈时宴又笑出了声,“呵呵呵……”
“若孤说是,你这婢子还能有办法让孤得到臣妻?”
“不能。”孟舒实话实说,“奴婢只是想提醒太子殿下,如今殿下身居高位,是为储君,将来那是要继承国本的。”
“无论以前儿女私情多重要,现下林疏棠已经嫁作人妇,觊觎臣妻的名声多是好传不好听,还望太子殿下斟酌。”
沈时宴掀起眼皮,此时双眸中多了一丝阴凄,他勾了勾嘴角,语气尽是阴郁,“孟舒,想当年你就让谢景初名声赫赫,如今穿梭在他们舅甥之间还不够,竟又落到了孤的东宫,你说到底是你有意思,还是……”
这样的欲言又止让孟舒有些摸不透是什么意思。
但更让她难以理解的不是沈时宴话说一半,而是沈时宴趁着歌舞停下的这一瞬,朝着谢景初那边漫不经心的开口,“侯爷,要说起来,你的发妻与孤还曾有些缘分呢。”
林疏棠瞬间握紧手中的杯盏,脸色一片惨白。
皇帝见状,朝皇后使了个眼色,皇后便笑着打圆场,“太子,那些陈年旧事就不要提了,如今临安候和夫人本就是新婚燕尔,免得让人家小两口心生嫌隙。”
沈时宴不以为意,嘴角继续勾着笑,“怎么会?母后不必这样小心谨慎,今日本就是家宴,大家坐在一起自然要好好聊聊,儿臣相信,这侯爷和侯夫人也不是这般小气的人,你们说是不是?”
林疏棠勉强扯着嘴角,“是……是,太子殿下。”
皇后怕一会小辈们说话没分寸,再气着皇帝,所以便扯了个由头,随皇帝回殿更衣了。
等他们走后,朝露殿内一片不同寻常的静谧。
谢景初则是早换上了那副冰冷无波的表情,似乎发生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只因他现在不能让宫里的人发现孟舒是谁,否则,孟舒肯定会有性命之忧。
若是查出孟舒是被沈木兰送进宫的,那整个谢家也必定会牵连进去。
所以无论怎样,他都不能与之相认,更不能将自己的真实情感透出半分。
“临安候,孤刚才问你夫人的话,她似乎很难回答,不如你替她答可好?”
谢景初猛地回过神来,再看林疏棠面色惊恐,整个人已经抖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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