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给他送去了?”沈时宴看着侧卧在软榻上的孟舒,走过去像逗弄一只小猫小狗似的,揉了揉她的脸颊。
孟舒正在小憩,见他进来迅速起身行礼,却被他拦下,又按回榻上,“踏实歇着你的。”
“殿下现在是越来越肆无忌惮,这大白天的你竟也不坐轮椅,就不怕被人看到?”
“嗬!”他笑了一声,坐到她旁边,“若是在孤自己的地盘上,连这点自由和把握都没有,那你认为对这次计划还能有几分胜算?”
“更何况,孤的伤势就在那摆着,即使孤有心想瞒,长公主也不会一点都查不到,她可能早就猜到了,孤也不会一直装瘸下去。”
孟舒看着他,带着几分打量,“殿下为何要对我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布局?若是我没有进宫的话,那你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
“哦?”
“比如迟月。”她又接着道:“她是你的人,但早就出现在我面前了,甚至之前在我面临长公主设计刁难的情况下,是迟月救了我身边的人,这才让我免入死局一遭。”
沈时宴笑了笑,低头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似极其漫不经心,“你看之前你随孤出宫时,遇到的那个清吟小班,也就是长公主的杀手。他们被养了可不是几年之久,那你说长公主怎么就知道孤会在哪一天出宫呢?”
孟舒没有说话,继续看着他。
“所以啊,强者做事是不会在看到希望才出手的,因为那样就已经晚了,大多都是赌,提前安排,等待时机,而你,则也是孤众多棋子的其中一颗罢了,没什么稀奇的,也没有费多大力气,只是让迟月帮忙救了个人而已。”
他说的云淡风轻,但孟舒隐隐觉得,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在这件事上,他们说再多也没有用,毕竟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的目标一致,最后想要的结果不一样,却也能做到殊途同归,这就够了。
“你还没有回答孤,东西是否已经给他送过去了?”沈时宴语气有些玩味,让刚才渐渐紧张起来的氛围,也一下子轻松下来。
孟舒回神,点头回答:“其实东宫的一切都在殿下的掌控之中,东西有没有送出去,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沈时宴没有否认,只是嘴角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深邃,双眼中透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光,“即使孤什么都知道,但还是想听你亲口说。”
孟舒也没有再继续矫情,而是直接回道:“正如殿下所了解的那般,东西已经给谢景初送过去了,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快到圣佛殿了。”
沈时宴微微点了下头,“嗯,正好如今你怀有身孕,也是时候为我们的孩子去圣佛殿祈福了。”
他话音落下,孟舒猛的瞪大双眼:“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现在我的立场很明确,事情也解释的再清楚不过,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们的伤口上撒盐,让彼此都痛苦呢?”
“是你们痛苦,孤并没有觉得痛苦,反而觉得心情愉悦。”沈时宴耸了下肩,“而且,你之所以觉得痛苦,那是因为你放下的并不够彻底,从你一开始进宫孤就和你说过,要想在这深宫下存活下去,光是狠心还不够,狠心亦是有心,要做到真正的无心,你现在欠缺的正是这最后一点火候。”
她难以理解沈时宴这种人的变态想法,只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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