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绩,大郮如今的平静都是用她当年牺牲换来的。
如果不是背负着孟家那么多人的血仇,她想同为女人的情况下,她也是会同情沈木兰的遭遇的吧。
之后册封礼的事全权交由谢景初负责,而谢景初也不再像那日去东宫时那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处处打点的妥帖,无论是面子还是细节上,都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也正是因为代任礼部尚书的职位,让他无意间查出林家和礼部的勾结,以及那一次孟舒差点毁在林疏棠和上一任礼部尚书精心布置的圈套里。
当他看到那些腌臜事的证据摆在他面前时,他真是恨不得一刀了结掉林疏棠。
偏偏林疏棠肚子里怀着龙种,这件事他没办法向任何人说,也无法可解。
这天从礼部回到临安侯府,沈木兰并不在府中,最近一段时日,他根本看不到自己这个强势的母亲,就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每天都要出去一整天。
至于林疏棠,既然被他禁足在府中,那就是真真儿出不去的。
远远的见他回来,林疏棠捏起桌子上的一粒葡萄塞进嘴里,冷嘲热讽道:“怎么?亲手打点自己心爱之人的婚礼,这每天倒挺乐此不疲啊。”
谢景初黑着一张脸,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
她刚要再次捏起琉璃盘中的水晶葡萄,谢景初便大手一挥,将桌上的物什全部扫到地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林疏棠被吓了一跳,瞪大双眼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猛地站起,指着他怒斥,“谢景初,你又发什么疯?又不是我让你做这礼部尚书的,也不是我让你亲手操办她的婚礼,你跟我来什么劲?有本事去找太子理论啊!”
谢景初没有解释,而是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人抵在亭子边缘的柱子上。
旁边下人们都吓坏了,想要上前劝阻,却被宋潇一个眼神给打发走了。
“你说,你之前都是背着我做过什么?”谢景初咬牙切齿,此时就犹如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瘆人恐怖。
林疏棠呼吸有些紧,“我能做什么?我做过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林家和礼部勾结的这么深,在皇宫里都可以为所欲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谢景初不敢真的伤及她性命,随即一把将她甩到地上,“若是皇上知道你们林家这么为所欲为,你就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咳咳咳……”林疏棠双手撑在地上,拼命地咳嗽,“谢……谢景初,你真是天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以为你查出来了,手里握着证据,就真的能将我怎样,亦或者将林家怎样吗?”
“你就不想想,皇上为何会这么偏袒林家?先撇开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不说,单单林家对大郮做的贡献,皇上就绝对不会因为孟舒那个贱人对林家动手!”
谢景初看着地上的她这般丧心病狂,几度忍不住想杀了她。
似乎是看出他的心思,林疏棠忽然哈哈大笑,“怎么样?谢景初,是不是感到很无助?你明明查出来孟舒被人陷害过,差点毁了贞洁,丢了性命,并且你手上还有证据,但就是不敢交出去,也没有办法为你所爱之人讨一个公道。”
“所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孟舒要选择太子,而不是跟在你身边了吗?”
林疏棠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凑到他面前,声音虚发道:“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为那个贱人报仇,更不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