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欠了欠身,“替我谢过殿下,待明日我洒扫完大殿再亲自过去谢恩。”
这次暗影没有说话,拿着碗转身一个踮脚就从夜空中消失了。
幻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追着孟舒问,她为什么不害怕?
“因为我知道,太子殿下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毒死我的。”她说的胸有成竹,“而且,他更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毒药,他拿捏我比拿捏一支蚂蚁都轻松简单,又何必浪费那点毒药,所以刚才那药绝对不会是毒药。”
“那是什么药?”
“是……一种可以帮我预防麻烦的药。”
若说今日假山后的荒唐是她对旧情的难忘,那这分难忘之后就绝对不能再拖泥带水,否则到时候万劫不复的还真说不好是谁?
喝过药后,她蓦然觉得眼皮有些沉,最后倒在床上便睡了。
东宫寝殿中,一男子立于烛台前,看着烛花时不时噼里啪啦的响上一下,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暗影推门进来。
“她都喝了?”
暗影将碗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喝了,主子,她什么都没有问,只问是否能解决麻烦,然后痛痛快快喝了。”
沈时宴转过身来,“她倒是听话,看这样子是真的不想和谢景初再有什么牵扯。”
“也不尽然。”暗影说着心中猜测,“或许她是怕表现的对谢景初很在意,会在您这里给谢家引来杀身之祸。”
他猛地抬起头,皱着眉问,“孤表现出来的就这么明显?”
这个问题暗影实在不好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是,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一切了。
最后沈时宴一甩袖子,继而走到书桌前,将一封密函扔给暗影,“果然不出你所料,谢景初大婚后的这几个月,沈木兰就是趁着父皇松下戒备之心,回江南秘密筹备了私兵。”
“而且,孤看这样子她准备了不是一年两年了,如今竟敢将这些私兵分批转移到江南,就说明她已经做好准备,随时要鱼死网破的搏一把了。”
暗影看着密函里的内容,脸色越来越沉重。
半晌,他将密函烧掉,同时开口道:“主子,关于疯人院里救下孟姑娘的那个人已经查清了,就是……”
他欲言又止。
沈时宴冷笑一声,“没什么不好说的,从一开始孤就知道,是当今的圣上,孤的父皇。”
“确实。”暗影点头,“当日便是皇上的命令,才有人在疯人院将孟姑娘救下,然后又杀了疯人院所有的人,包括林疏棠提前安排好的那个假太监。”
沈时宴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这位生性多疑的父皇?
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救他身边一个宫女,而是要将疯人院的祸事引到东宫身上。
这样一来,就起到一个敲山震虎的作用。
皇上想要的并不是换掉这个儿子的储君之位,只是想让他老实一点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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