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清吟小班一般在大院或者阁楼,装修精美,格调高雅,里面的女子也是只卖艺不卖身,擅长琴棋书画,又能吟诗作对,往往令名流士绅和权贵富商们趋之若鹜。
只是她很难想象,像沈时宴这种人出一趟宫竟然还能有这心思。
想来也是在宫里憋得太久,又身负太子之位不好过于放纵,这才趁着此次机会消遣一番。
两位护院打量他们一番,最后推开木门,迎他们进去。
这一路走来,无论是从院落还是房屋,处处尽显雅致,可见住在这里的人也是个颇懂风情之人。
孟舒推着沈时宴坐在席位的上座,听着矮台上女子抚出的悠扬琴声,确实有种绝非凡物的感觉。
旁边坐着三两个不起眼的客人,但大家均是安静听曲儿,并未有人说话,气氛倒显得有些奇怪。
沈时宴闲散地摇着手中折扇,睨了睨茶桌上的茶壶,低声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听曲来的?”
她连忙收回神绪,将续好茶水的茶盏递了过去。
“听出什么来了?”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孟舒踌躇片刻,谨慎地回答:“琴曲悠扬,却带着一丝压抑的感觉,似是尘封许久的冰封,马上就要被爆破开来。”
沈时宴的视线捎带惊诧地落在她身上,“懂琴?”
“以前在家时弹过。”她如实回答。
她怎么不懂,毕竟她和谢景初的初识,便是始于那场音律的争辩。
没想到,那竟是这场孽缘的起点。
“这位公子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我这清吟小班?”台上的女子弹完一曲,站在不远处朝沈时宴福了福身。
沈时宴摇着折扇,嘴角戏谑道:“第一次来如何,反之又如何?”
不知怎的,孟舒忽然觉得周遭的气氛有些紧张和凝固,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意味。
更可怕的是,上一瞬还谈笑风生的女子,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把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沈时宴就刺了过来,“第一次也是你的最后一次,受死吧!”
刚刚的护院,还有席位上听曲的客人,纷纷扯去外衣,露出里面与暗夜相衬的黑衣,抽出提前藏好的刀,一同向沈时宴他们这边冲来。
孟舒被吓到了,但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推着轮椅就要跑。
只是为时已晚,这些人一同围攻,又都带有刀剑,他们根本跑不了。
再看沈时宴,似是完全不在意,那女子的剑朝他刺来时,他只是轻而易举的一转折扇,便将女子给挡了回去。
可就算他会一些功夫,如今半瘫着,寡难敌众,孟舒还是尽量推着他往外撤。
也就是在不断往后退的时候,其中两个黑衣人与沈时宴周旋,刚才唱曲的那个女子瞅准时机,飞檐走壁地绕到他们身后,朝着沈时宴的左后背便再次刺去。
孟舒瞬间瞪大双眼,倒吸一口冷气,一个闪身便抱住了沈时宴。
女子见状,连忙调转剑锋,可为时已晚,还是在她肩膀上留下一道碗大的口子,疼得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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