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时宴与他是同父异母,虽然年长他几岁,又不是皇后所出,却能坐到东宫储君的位置,必然是有几分高于常人的手段。
而且,坊间传言也不尽然都是假,甚至有一些还说的比事实更加含蓄。
“今日我见到孟舒时,下意识的反应肯定被太子察觉,若他知晓舒儿与我的过去,必然会拿舒儿开刀,越是这样,我便越是不能表现出对她的关心与在乎,如果想她安然无恙,我还需得对她更加无情一些。”谢景初说这些话时捂着胸口,似是很难过。
沈淮序的表情则是一直严肃,半晌才开口道:“本王与太子虽没有什么交情,但毕竟是兄弟,本王又向来落个安分守己、与世无争之名,日后多跑几次东宫,想必太子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这正是我此意。”谢景初言语笃定,“如今我离得越远,表现得越冷淡,舒儿才能越安全,更何况,她如今处境本就因我而起,又是我母亲所为,我与她之间……”
怕是这辈子都再无可能了。
尤其,他们的背后还很有可能背负着血海深仇。
虽然这些谢景初目前也没有证据证明,当年孟家所有人的惨死是沈木兰所为,但他心里似乎已经没有疑义了。
“舅舅,若是可以,我希望余生你能好好照顾她。”
这一次,他是发自内心的唤沈淮序为舅舅,更是忍着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说出的这些话。
沈淮序听闻,怔了一瞬,随后语气平静道:“景初,你认为是真的爱一个人,什么又是真的为她好?”
他没有说话。
“无论是什么,都绝对不会是你现在这样,因为你这是自以为是,你有问过她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吗?”
“你有问过她心里真正爱的是谁吗?”
“又或者说,你有问过她为何要向长姐妥协,心甘情愿的被送进宫里吗?”
“景初,你什么都没有问过,就这样肆意安排她的余生,你很自私啊。”
沈淮序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箭,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心房。
但说的也很有道理,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想要孟舒平平安安,又能得偿所愿。
“景初,事到如今,你仍在以为本王喜欢孟舒,孟舒也中意本王?”沈淮序多说了几句。
原本他答应过沈木兰,永远不会告诉谢景初这些的,可看到如今他们彼此磋磨难过的样子,他想他也应该为当初一念之差犯下的过错,再多赎一点罪。
“你既已知晓当年之事是长姐为怕误你前途做的,本王也成了戏中一角,那你就应该清楚,孟舒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你,放不下的也是你,她对本王向来只有尊敬之心,绝无其他任何爱慕之情。”
“景初,有一点你说的很对,太子与长姐向来是死对头,长姐什么野心你也清楚,太子什么手段咱们更是心知肚明,如今孟舒在太子手里,你的态度确实需要斟酌,但其他的,等一切过去再说,你做不了孟舒的主,这世上就没人能做她的主。”
谢景初好像领悟到什么,他抬起头看向沈淮序,“你对舒儿的好,仅是因为当年奉我母亲之命,骗着舒儿演了那场戏,从而导致她全家被灭,所以心怀愧疚,想要赎罪?”
沈淮序沉下眼眸,“总不能因为是真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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