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他也被吓着了。
怎奈要粉蛋糕的人太多,朝中各大派系都从中掺和一手,根本无法削减。
虚报一组数据,就能从朝廷套取几百万白银,这买卖太合算。
“别说战损了,告诉朕营中还剩下多少粮草。”
对视了一阵,没有发现对方心虚,永宁帝随即岔开了话题。
相较于战损,营中有多少粮草才是关键。
“营中存粮不到五万石,草料不足五千车。
按照正常消耗,粮草半个月就会耗尽,省着点儿吃大概能坚持二十天。”
罗文博神色凝重的回答道。
捞钱归捞钱,事情还是要办的。
现在北虏骑兵就在外面游弋,后方的物资根本运不过来。
困守一隅,坐吃山空,无疑是兵家大忌。
“怎么只剩下这点儿粮草?”
永宁帝皱着眉头问道。
对比战损的物资,剩下的不足一个零头。
如此悬殊的对比,谁看了心里都不好受。
“陛下,敌人太过歹毒。
在半路伏击运粮队伍,派死士冒充民夫混入营中,知道了我们的粮仓位置。
在半夜的时候暴起发难,第一时间就点燃了仓库,紧接着敌军骑兵就杀了进来。
等我军反应过来时,大量仓库已经在熊熊烈火之中化为灰烬。
大家奋力抢救,才保住了这些宝贵的物资。”
威远侯开口回答道。
当忠诚丧失,那就是利益主导一切。
只要利益给到了位,没什么是不能谈的。
昨夜向永宁帝汇报的时候,他还想用这个问题咬文官一口。
在文官们的金银炮弹之下,瞬间转变了话风。
当然,兵部和户部也承诺了,后期会进行自查,绝不会放过勾结北虏的奸细。
不过这种内部处理,免不了人情世故。
最后会怎么处理,全看勾结北虏的是谁。
“负责看守粮草的将领是谁,为何放任一群民夫靠近?”
永宁帝皱着眉头问道。
具体烧毁了多少物资,这是一笔糊涂账。
军方和文官统一口径,想要调查都无从查起。
无法进行查账,但追责还是必须进行的。
不杀一儆百,后续还会有类似事情发生。
“陛下,负责守卫粮草的将领,昨夜在战斗中殉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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