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跟着出了院子,犹豫后,看了眼自家主子,寻思着要不要去仔细打探一番。
毕竟刚才秦嬷嬷的意思,那姑娘要住在他们隔壁的院子。
这些年来,想要靠近他们主子的女子,多不胜数。
若是个心怀不轨的,那也好早将人收拾了出去。
“既然是二嫂的安排,那便不予理会。备车,去监察司。”
萧璟昀脚下不停,面上情绪不显。
二嫂顾秋桐向来是个体面人,做事情一直有分寸。
梅菉斋
将人安置妥当,秦嬷嬷离开时,特意开口叮嘱:
“刚才那位是府里的四爷,还未成亲立府,平日公务繁忙,且性子冷漠,不喜女子近身。”
点到为止的话,姜衿瑶和两个丫鬟自然应下,丫鬟翠缕送秦嬷嬷出门。
另一个丫鬟紫苏端了热茶进来,见她眉目恹恹难掩,便寻了个话题道:
“这梅菉斋当真是清幽雅致又宽敞,王妃真是一如既往地用心。”
连日赶路,姑娘缠绵病榻多日。
提起顾秋桐,姜衿瑶唇角总算带了几分喜色。
多年未见再次重逢,她心里也是期待的。
“姑娘病了许多日,不若先洗漱了睡一觉,再摆膳食?”
翠缕回来抱了新的被子铺在床榻上,摸着厚实软暖心里才踏实。
姜衿瑶确实没什么精神头,便应了提议早早地躺下。
只是她睡得并不踏实,整夜噩梦缠绕。
三年前父亲病逝,丧礼结束后母亲突然不知所踪。
姜家各路族亲要分刮父亲留下的家财,大伯也要带姜家更上一层楼。
要笼络人情,自然也要有踏脚石。
那日家宴,她被人灌了药,扔上了所谓贵人的榻。
那粗粝的大掌抚过身体而引起的战栗,常常让她以为是梦。
但是身上斑驳的淤青告诉自己都是真实发生,哪怕过去多日,也让她在深夜里胆战心惊。
逃离后,她便写了求救信给京城萧家。
父亲在病榻时说过,他曾对萧家有几分恩情,若是将来她与母亲无处可依,可投奔萧家寻一份安稳。
萧家如今权势鼎盛,她与母亲势微无依,族亲如豺狼环伺,步步紧逼。
她倒是真希望萧家能看在父亲过去的恩情上,庇护她几分。
窗外雷雨不知几时停,姜衿瑶从梦中惊醒时,已经天光云影。
凉风吹过来,头脑清醒几分,也吹散几分阴霾。
“姑娘,虽然已经初春,晨起露寒,还是要多保重身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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