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一颗头颅落地,原本笔直站立的身躯也轰然倒地,卧在一片血泊之中。
直到此时,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少年一击之下,竟然有如此之威,轻而易举的就杀死了那位功夫高深莫测的公差,大伙顿时发出一片惊呼声,而卧虎司的暗探们此时有些不知所措,谁也没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种局面,刚才还在刀剑相向,生死对决的二人,转瞬间竟然生死立判,阴阳两隔。
权载舆死了,卧虎司如今群龙无首,暗探们不由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如战鼓擂响般的轰鸣声滚滚而来,看热闹的人群纷纷闪避,远处如一片乌云般的铁骑,正黑压压地涌动而来,一面大旗招展在空中猎猎作响,黑底银线的大旗在阳光下显得分外醒目,上面赫然绣着三个大字。
镇抚司。
胥先轸手中持有一杆亮银长枪,威风凛凛一马当先冲在了队伍的最前头,他人还未到跟前,便远远见到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群,不由微微蹙眉,陡然生出一股无名肝火来,这个权载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日里也算得上机灵会来事,可一遇上屁大点儿事,就成了猪八戒救师父——只会找大师兄。
如此脓包,要你何用?
想归想,骂归骂,当他策马来到众人跟前,一眼见到躺在地上尸首两分离的权载舆时,心中仍是不免一惊。
上次南城一战让镇抚司铁骑死伤惨重,虽说最后抓住了罪犯,可最终也不过落下个功过相抵的悲凉下场,这让他无法向那些死伤的属下,与他们的父母妻儿交代,虽然在他的再三恳请下,卧虎司拿出了一些银两抚恤,却让他的心里自此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难道这回又会和上次如出一辙,再次遇上一个令人头痛难缠的绝世高手吗?
胥先轸高声威严喝道。
“谁这么胆大妄为,竟然连卧虎司的校尉都敢杀?这是要谋反吗?”
不等什么,先扣上一顶谋反的大帽子,也是震慑宵小之辈的不二法宝,这招经常是屡试不爽,一般人只要一听这话,一般都会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会省不少力气的。
卧虎司的暗探一看镇抚司的胥先轸将军亲率铁骑而来,如孤儿见了爹娘一般,立刻聚到了他身边,其中一人指着站在树荫下,像个没事人似的墨北风,恶狠狠道。
“就是他!”
胥先轸双眼微眯,目光中骤然爆发出无尽的杀意,不过,这股杀意仅仅持续了片刻,便慢慢黯淡了下去,他勒住马缰绳,侧身问起了身畔卧虎司的暗探。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少年为何会下如此狠手,你们不许添油加醋,也不许隐瞒一丝一毫,把事情的原委跟本将军一五一十说清楚,然后,我再做定夺。”
卧虎司的暗探看了一眼胥先轸,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冷静,但很快便收了那份好奇心思,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胥先轸听后,默然良久,迟迟没有做出决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