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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也省得再瞎耽误工夫了。”祖须陀拍了拍栾山虎的肩膀,转身走了。
……
洛都西城,栀子巷。
虽说已是仲春,二月的天黑得仍有些早,屋子里早早就掌上了灯,宋安窝在床头捧着一卷书在看,五月跟着她娘在灯下学女红。
五月她娘一边做活,一边絮叨。
“你说,我们娘俩跟着你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连个拉家常的都没有,洛都这地方的人眼睛都长头顶上,咱没钱没势的,谁认得你是黑的还是白的吖,家里那些亲朋好友不知道的,还以为跟着你来这洛都享多大福似的,跟着你吃糠咽菜的,我也不抱怨什么,你自己看看,咱一家人就住在这么个比兔子窝大不了多少的烂房子里遭罪,啥时候是个头哇,闺女眼瞅着一天天的都大了,还不得不跟咱俩挤一间屋里……”
“娘,别说了,耳朵都磨出茧子来啦,再说了,现在说这些有啥用?”五月柔声劝道。
宋安放下书,揉了揉眼睛,叹气道:“哎……要不怎么都说闺女是爹的小棉袄呢,别看咱五月话不多,可暖人心呐,你说你,一天到晚翻来覆去的就那么点破事,你好歹也三十来岁的人了,还不如个孩子明白事理。”
五月她娘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我三十来岁咋了,嫌弃我老啦?你真有那本事,养个三妻四妾的谁管你,五月她爹,咱做人做事可得凭良心,你摸着良心说句话,我还得咋样才算明事理,这个家过成如今这个样子,怪谁呢?怪我么?”
“怪我,都怨我没本事,行了吧。”宋安幽幽叹口气,“贫贱夫妻百事哀,古人诚不欺我啊!”
正在这时,忽然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五月,你到院里去问问啥事,不认识的就别开门啦。”五月娘嘱咐道。
五月恩了一声,来到院里。
“你是谁啊,有事么?”
“这是宋叔的家吗,我是虎头。”墨北风在门外说道。
“你是……虎头?”五月的声音有些颤抖,手心里有些潮湿。
“恩,你是五月吧,宋叔宋婶在家吗?”
“哗啦”一声,大门打开,门外的虎头,门里的五月,四目相对,彼此感到有些久违的亲切。
看着呆呆愣愣的五月,墨北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一脸戏谑道。
“咋的,搬城里来住,不认识我这门穷亲戚啦?”
“去你的,还是那德行,化成灰都认得你。”五月拉着他的胳膊往里走,“你这拿的什么吖,没想到过了一年,还懂礼数了呢,啧啧,真是难得。”
五月娘听到是虎头的声音,把他迎进屋里,拉着他的手在灯下左看右看,摸着他的小光头温声道:“快坐下,让婶娘好好看看俺虎头,这才几天没见,还真长成大孩子了,婶娘可还记得你小时候吃奶的样子呢,可真像一头小老虎,吃得可香了,不过,你是吃饱了,也把奶全吃光啦,五月可饿肚子了,你看看她现在,虽说比你大一个月,却没你高。”
“娘!”五月在一旁撒起了娇,感到有些脸红。
墨北风笑了笑没说话,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有些尴尬的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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