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安危,这胜负心也太强了,自己比这孩子大了十来岁,与一个半大孩子拼生死,先不说输赢,他感到有些不值,为他也为自己,想当年,自己阴差阳错地进了卧虎司,不过是为了糊口而已,没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再者他觉得这小子虽然有些邪魅,有些无赖,还有些玩世不恭,但自己年轻时不知比他浑了多少倍,他颇有几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真打到双方都无法收手的时候,估计自己会后悔。
“你赢了,不必比了。”韦漠黯然道。
“你看不起我?”哲古达显得很激动,“老子不用你假慈悲,本来觉得你是条汉子,小爷我才想和你一较高下的,没想到你堂堂七尺的汉子竟然是个孬种,就你这样的还出来混个什么劲,依我看,你这样的也只能在床上跟个娘们比画两下子了,呸!孬种。”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谁也没想到这少年竟说出如此一番话,来激怒、羞辱韦漠,好让他继续与自己比拼。
这小子看来不是真傻,还知道用激将法。
虽然哲古达与韦漠仅出手了短短的几招,但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不说祖须陀与墨北风他们这两位局外人,便是卧虎司里的那几人也都明白,这俩人的身手不一般,原来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韦漠竟是一位隐藏修为的高手,而那少年的实力也深不可测,众人里也就他能与那少年抗衡,剩下这些人估计一起上也未见得能讨到什么便宜,只是不明白韦漠为何说自己败了,不愿与那少年一拼高下。
此时的权载舆一脸阴霾,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韦漠,今日你若是拿下这名逃犯,本校尉为你向都尉大人请功,但你要是存心与朝廷逃犯暗自勾结,放跑了他,咱们镇抚司的法度你应该是知晓的,只是不知道你这铁骨铮铮的汉子,进到司里的刑房,三百六十道的刑罚,你能扛到第几道?”
“权校尉,还望你大人有大量,能高抬贵手,属下无能,真的是尽力了。”
“尽力了?”权载舆冷哼一声,“哈哈……这种鬼话你也说得出口,还真当大家伙都是瞎子么?事到如今,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若是存心要私放逃犯,还是留些力气到司里去说吧,我倒想看看,到那时胥都尉是信你,还是信我?”
“属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权校尉,咱俩之间没过节吧,你为何非得苦苦相逼呢?”
“韦漠,有句话你说得没错,今日之事不是你我之间的私人过节,而是公事,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本校尉刚才把话说得够透彻了,你要是还不懂,或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可别怪我到时候不帮你说话,还有句话跟你说,若是想在公门里混,就得明白吃谁向着谁的道理,可别给我讲那些狗屁的江湖义气,那玩意值几文钱,不充饥不挡寒的,扔地上连狗都不吃。”
……
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隆隆如天边滚雷的轰鸣声。
众人走出五味居一看,洛都宽阔的街道尽头驰来一群铁骑,黑压压的如一片漫卷的乌云,望向滚滚而来的墨流,让人顿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马蹄践踏在青石板路上,如擂响隆隆的战鼓声,撼人心魄,尘土飞扬中,是一匹匹神骏的高头大马。
他们可是护卫皇帝安危的禁卫军,一个个挽弓执戟,胯下俱是维洛王朝镇抚司百里挑一的重甲骁骑。
为首将军手中持着一竿亮银长枪,他的脸色微黑,神情倨傲清高,他正是执掌京畿重地的游骑都尉胥先轸,在他身后,迎风招展的是一面黑色的猎猎大旗,黑底银线,四周是云纹,正中铁钩银划勾勒出三个醒目大字。
镇抚司。
百匹精锐铁骑疾如风,浩浩荡荡,势如长虹,身后是激荡而起的滚滚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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