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任自闲:“这幅画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是文物,古凉先生的作品珍贵也是因为这种特殊的手作古纸,若是将它替换了,那忒休斯之船也不再是原来的那艘船了”
莫文教授笑道:“不过我们做的并不是解密,船工是不会去考虑这么深奥的问题的。”
任自闲将画作轻轻卷起来:“不过是我的一些愚见罢了。”
莫文教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余教授执意要将你送过来了。修复师的工作是,不遇良匠,宁存古物。你们对这些老家伙也要有敬畏之心才行。”
说罢又瞟了一眼之前那个被毙了课业的师兄,后者脸色涨得微红,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好了,”莫文教授拍了拍手,“时间差不多了,你们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吧。周一来的时候带着新的课题,别让我催你们,还有任自闲,你之后跟着我修。”
其他的学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甚至有几个师兄师姐脸色很不好看。
直接跟着莫文教授做实操,可以接触到最高端的仪器和设备,不愁拿不出像样的成绩。
若是被看中,还可能有机会接触国家馆藏……
这种机会可以说是他们这些学生熬四年也不一定能得到的。
任自闲一愣,随后点头表示知道了,对一众师兄师姐嫉妒的眼神仿若未觉。
……
林家老宅,从傍晚起就雨点淅淅沥沥淋下来,颇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
雨脚越密,住家阿姨敲了敲林夫人的门:“太太,少爷在外面等了半夜了,你还是见见他吧。”
紧接着就是一阵摔砸的声音:“让他滚!不要回来见我!”
阿姨也没有办法,隔着窗户向楼下站的笔直的林青松摇头。
“林总,要先走吗?”王琦为林青松撑着伞试探着问。
林青松脸色阴沉,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开门。”
王琦不敢耽误,只能立刻让人将老宅大门打开。
林青松带着浑身的水汽,一脚踹开祝景岚的房门,就见房间里一片狼藉。
祝景岚坐在封死了的窗边往外看,像是在怀念什么。
碎玻璃几乎让这个房间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
林青松将湿漉漉的外套脱下扔到一边,沉声问:“妈,你还要发多久的疯?”
一句话就把祝景岚从迷茫中拉回现实,看向林青松惊喜了一瞬,又瞬间气急败坏。
她将薄被扔向林青松:“你滚!我不要见你!”
林青松将枕头一把扔到他的脚边,语气冷漠:“若非弟弟已经死了,你以为我想见你?”
这一句话让祝景岚一震,随后抱着头歇斯底里起来:“你弟弟死了你很高兴是不是!你爸也不管!你也不管!他当时挣扎了那么久……”
林青松没有管祝景岚泪流满面:“你若是不记得,我可以再次提醒你林雪棣已经是死了,是意外,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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