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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细碎私语,“那个叫孟晚的女人,原本是有名的交际花。后来,嫁了个有钱的实业家,给人填房,转正了。”
上辈子孟晚是大佬的公共情人,下场挺惨。这辈子她活到现在,看起来风光无限。纪凌修死的那天,孟晚到过现场。
见她往大厅内侧走去,我声称内急,匆匆脱离靳安,追了上去。
很多事情,我想问问她。
一路追随她的身影来到公共卫生池,便跟丢了。她怎么像个女特务似的,来无影去无踪的。
我顺势在水池间洗手,从小包里翻出口红,对着镜子补了补气色。觉得今天这大波浪长发还挺好看的,搭配海浪蓝晚礼服,有种风情感。
我拨弄了一下长发,把自己收拾美美的,看着赏心悦目,心情便舒畅。
也是一种取悦自己的方式。
“你怎么跟靳安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我抬眼看去,便见宁澈从墙壁另一侧现身。
他单手搭着墙壁,另一只手自然下垂,微微俯身看我,“真不打算跟我哥好?我哥对你可是念念不忘,一直盯着你的动向呢。我就没见过他对谁如此关注过。”
我视若无睹,涂好口红,转身要走。
“犟种。”他拦在我身前,“你坑我好几回,这笔账怎么算。”
这家伙负责抓经济领域的工作,经常跟实业家打交道,褪去了军人的凌冽气质,几分风月场上的纨绔腔调。
我往左移步,向外走去。
他忽然一把抓住了我胳膊,“其实你……”
话没说完,忽然一个身影闪了出来,重重一拳打在宁澈脸上,将宁澈打得踉跄后退几步,扶着墙壁稳住身子。
我愕然转脸看去。
竟是一脸怒容嚣张的靳安。
他似乎窝着火,上前抬脚便重重往宁澈腹腔猛踹过去,“你拉谁胳膊?”
宁澈结结实实接住了他这一脚,敏捷翻身而起,拇指掠过唇角,见了血。他笑了声,估计这贵公子第一次受这等屈辱,怒意积聚眼底,亦失了几分理智。
当靳安又一脚猛踹向宁澈肚子时,宁澈闪身,一拳便挥了过去。
这两个站在金字塔尖儿上,有头有脸的大佬居然在公众场合打架!近身肉搏!
我从没见过靳安亲自动手打人!
宁澈这家伙虽说有从军经历,可他生活优渥久了,终究不是靳安的对手,被靳安骑在身上,一拳拳往脸上打!
我说,“别打了。”
靳安像是没听见,拳拳把宁澈往死里揍。
我上前拉他,“别打了!快停下,丢不丢人!”
前厅里的名流们闻声而来,却没人敢上前,毕竟一个曾是岭南的督军,一个是平京二把手。
“靳安!”我牟足了劲儿怒斥,“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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