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忍了你。你若识趣,你我就还这么凑合着过。你放心,只要你一日是我沈离淮的妻子,你的一切我会照单全收。我保证你有饭吃,有衣穿,有人伺候,有花不完的钱。前提是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不要再搞事情,不要得罪仙界的人。”
“我送东西给仙界,你说我不考虑你和孩子。那你讨好仙界的人,又该怎么说?”
“讨好也得分对象。你讨好的那些人都是垃圾,就不行。奉劝你一句,以后少跟他们来往,小心鸡飞蛋打。若来往,也别拿我的钱充门面。听见了?”
“倘若我不想听你的呢?你又待如何?”
“恐怕你身上的这件衣裳就要易主了。”
哭闹声再起,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再看李霜绡,已然没了娇怯的模样,与泼妇无异。
“哭够了就去陪孩子,日子还是要过的。”沈离淮边说边绕着合欢树来回转圈,“因为你,梅染挖掉了姻缘林的合欢树,你是不是很得意,觉得他在乎你?如果我是你,我就得意不起来。因为,在挖掉那棵树的同时,他连你也一起连根拔掉了。他今天忍你让你,不给你难堪,不是对你余情未了,是他不想否定那些曾经爱过的岁月。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可惜,你没珍惜。”
李霜绡呆呆地望着合欢树,忘了哭闹。
“你向来眼高于顶,自命不凡,自认天下乐器都是你的掌中之物,可随你摆弄。那你知道为什么莫公子能弹碧落,你却不行么?不是莫公子的琴技有多么高超,也不是梅先生暗中授意,是因为你无心。无心的人无情,碧落有灵亦有情,它不愿为你而动。夫妻一场,多少也有些缘分,我再劝你一回:活在这世上,有些东西是万万不能丢的。比如心,比如情,比如善良,比如忠诚,比如信仰。丢了,你就不配为人。等你想起来要把那些丢了的东西再找回来时,它们早就不是你记忆中的模样,你也早就不是你了。学会珍惜吧!不然,纵使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义?”
相处了十多年,李霜绡第一次发现沈离淮并不是外人看起来的那样,是一个只知道埋头赚钱性格怯懦还非常惧内的怂包软蛋。他的见识与心胸都被他巧妙地藏了起来,以至于他那张原本俊雅的脸也跟着落了俗套。这个男人,不简单!
好像背后长了眼睛,知道李霜绡在盯着自己看。沈离淮停下脚步,回头冷淡一笑:“永远别去窥探别人的过去,永远!那会让你丢了性命!这是我给你的另一个忠告。”
李霜绡被他眼中的冷酷和阴森所震撼,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却还是忍不住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离淮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市侩又俗气,卑微又讨好的笑:“夫人是在问我?我是福安楼的掌柜,你的夫君呀!夫人莫不是昨晚没休息好,竟不认得为夫了?”
李霜绡心中的寒意更甚:“你……你离我远点!”
“行,夫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那我去前面看账了?你好生歇着,晚些时候我陪你去看热闹。乖啊!”
李霜绡僵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墙外的竹林里,莫待悄无声息地离去。他追上梅染,晃着手中的一摞糕点盒:“幸好我腿快,还有剩余,够桔梗和紫苑她们吃了。”
“怎么突然想起来买糕点?等我带回去恐怕都长霉了。”
“先生何不这就起程?一准儿来得及。”堆满乱石的三岔路口,一条翠竹掩映的小道蜿蜒向前。莫待跳着拐了进去,在竹林里穿行。“七爪八臂人面参是疗伤圣药,先生想要雪医仙也想要。那先生想过没有,为何雪医仙不像先生一样亲自前来,而是派雪凌波来?”
“雪重楼操心的事多,估计走不开。”
“走不开只是借口。事实上是他知道赢不了先生,便想巧取。若随便派个人来,难免招人闲话,于是他以襄助除魔为由,选了七星湖弟子中地位较高的雪凌波。以往雪凌波连青英会都不参加,这次不远千里来冒险,可见雪重楼对人面参的看重。先生是前辈,雪凌波是后辈,先生得了人面参好意思让后辈眼巴巴地看着?当然不行。得分他一些才合适。既然要分,分少了显得先生小气,最差也得一人一半。雪重楼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一半人面参,他何乐而不为?说到算计人,雪重楼可高出先生好大一截。”顿了顿,莫待又说,“轻云受伤的事不可能像雪千色描述的那么简单,其中定有隐情。为安全起见,凌寒会请求先生留下来,以策万全。这样一来,极有可能将先生拖入一个未知的泥潭。这趟试炼之行本就是方清歌的算计,只是她有算计,别人就没有?她想屠了骷髅山,别人就不想屠了入侵者?我赌骷髅山早已设下天罗地网,就等着猎物主动送上门。原本胜券在握的游戏,却因为先生的到来充满了变数,胜负变得扑朔迷离。这不是对方愿意看到的,他必须逼走先生。所以,他派人重伤轻云,扔给先生一个两难之选:要么,先生一走了之,各仙门弟子凭本事活命;要么,先生留下来,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担责。走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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