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妾身绝不还手。”带着胜利的笑容,李霜绡将她与梅染的爱情娓娓道来。她讲故事的水平堪称一流,煽情的手段更是难觅对手。讲到最后,她被过往的种种感动得一塌糊涂,直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当年妾身也是迫不得已,没想到……”
梅染心烦意乱,又不愿与她争辩,索性闭了嘴,当了没嘴的闷葫芦。
莫待数着树叶的叶脉,没有太多表情。等李霜绡哭得差不多了,他才十分平静却又异常冷漠地问:“我,可以走了么?”
李霜绡一愣:“你不想说点什么?”
“不想。”
“为何?”
“因为想说的话太多,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还因为我怕我嘴贱,开口没好话,你或者我家先生会气死。”
“是么?那我还真得听一听。”
“想听什么?惋惜还是赞美?”
“比如……”李霜绡看着莫待坦诚无比的眼睛,竟差点失了头绪。她没从对方的脸上看出可以让她大做文章的情绪,只得没好气地道,“比如梅染对我的爱。”
“先生对你真诚,你却相当不知好歹。李夫人是想听这个?然后呢?让我恭祝二位一别两宽,各自安好?这不是你想听的吧?”
第一次被人当面揶揄,李霜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了:“除了这些呢?你就没有别的想说了么?”
“有啊,多着呢。就怕李夫人听了不太受用。”莫待凌空虚弹,弹落一颗合欢树的种子到李霜绡面前。“老人常说,种豆,其苗必豆;种瓜,其苗必瓜。你种下了什么因,就得什么果。又何必等到时过境迁,覆水难收时才来挽留?何况,你是有夫之妇,是孩儿他娘,实在不宜在自己的家中与旧情人见面,还大谈特谈从前的情长情短。妇道这个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该守还是得守。否则,会遭人唾弃。”
李霜绡涨红了脸,娇喝一声:“放肆!一介江湖白衣也胆敢对我无礼!你可知我是……”
“你是谁关我鸟事?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你面前站着的这个江湖白衣不但是碧霄宫的书童,还是凌寒上仙的知交,更是梅先生的侍药师,你也不要太无礼了。要不然,我保证你今天晚上梦见的都是屎坑里打滚的臭不要脸的。”
“言行如此粗俗无状,你也配住在草堂?”
“不配我不也住了这么久了?你眼红心热就直说,何必遮遮掩掩?”莫待言辞欢脱,笑得也开心。“李夫人住在妖界,山高水远,恐怕还不知道草堂里养着一只叫饭团的猫吧?饭团虽小,却特别的调皮捣蛋,不是偷吃灵丹就是打碎了宝物,整天闯祸,俨然已是姻缘殿一霸。先生宠它,不让我教训它,还说等它再大些就给它找个伴,让它生儿育女。”
“养猫有什么了不起!草堂那地方就是养一群灵虎也不成问题。”
“说得好像你进过草堂似的。你不知道吧,饭团是我的。也就是说,先生现在不但养着我,还养着我的捣蛋猫。在不久的将来,我的孩子和饭团的孩子,都会住在草堂,跟着先生白吃白喝白住一辈子。李夫人现在是不是更眼热了?是不是更想说我放肆了?”
“不可能!你住也就罢了,不可能你的孩子还住在草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