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就不用了,咱不赶着抓妖怪。”莫待拉起衣角,擦干净手上的血,不愠不怒。“真好呢!我又有借口跟凌玥上神告假,不用早起读书了。多谢小仙成全。”说完抓着夜月灿的手腕,暗中用力。“速速陪我回姻缘殿吧,回去晚了先生又要发脾气了。”
夜月灿知道他不愿意多生事端,忍下心头怒气,招呼众人一同离去。凌秋雁狠狠瞪了方启信一眼,提步跟在莫待身后。夜月灿低声道:“方星翊是仙界公认的天之骄子,其优秀程度与你的凌寒公子不相伯仲。有消息说,好几年前他就已经替代雪凌寒成为仙门贵族择婿的首要人选,是个扎手货,咱们可得当心点。”
莫待掐了他一把:“别拿他跟凌寒比。他哪有凌寒好,胡编乱造也要有个程度。”
凌秋雁忍不住想笑:这护短护得也太明目张胆了!悄悄瞥去,只见方星翊衣袂飘飘,如玉树临风,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超逸,当真是个神仙人物!她又将目光投向夜月灿高大的身影,心被骄傲和幸福塞得满满的:我也有这世上一等一的好儿郎!
方启信嚷着要夜月灿赔礼道歉,方星翊道:“是你过分了。幸好莫公子不跟你计较,不然又是祸事。”他吩咐海神门的弟子原地解散,只留下锦添一人。
雪凌波想走没借口,只得硬着头皮作陪。
“怕什么?我就不信他敢对我怎么样!”
“或许他是不敢对你怎么样,梅先生呢?也不敢?别忘了,他与梅先生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亲密。你伤他,等于在折辱梅先生的脸面。”方星翊盯着莫待的背影,目光中流露着防备与审视,“这么快就忘记永安殿事件了?你当真以为梅先生是为谢家撑场子?不是,是为了他。如果不是看他的面子,谢家人的死活梅先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此人对梅先生极为重要,咱们不能轻易得罪。”
“哪有你说的那么悬?不过是谢轻云求得梅先生的恩典,他才有机会住在姻缘殿。若没有这层关系,梅先生会有心情搭理他这样的人?”
“你要这么想……”方星翊没再继续说下去,心里直叹气:我为什么要与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为伍?莫待之于梅先生,显然已不能以常情度之。损毁赏赐神界之物,本是死罪。姑姑轻描淡写就放过了,完全不按照仙界的规矩行事,这不就是向梅先生示好?还有大哥,看着是重罚了他,实则是想尽办法保他不受鞭笞之刑。听子舜说,莫待在蛮荒之境的那几天,大哥天天守着镜花水月,担心他打不过魔兽,遭遇不测。到了晚间,大哥更是盯着镜子不眨眼,生怕莫待睡觉时被攻击。还自责自己对他的惩罚过于重了,说这孩子既不能用剑又不能结印,也太难为他了。单凭这两点判断,他就不能等闲视之。“他跟咱们素无来往,也没有什么过节,能不结怨就别结怨。再者,不看僧面看佛面,凌寒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你还说呢!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就他那干巴瘦的样子……”方启信看见林牧野和樊锦诗正结伴朝这边走来,忙换了话题:“哥,是时候跟这帮俗人试灵比剑,论资排辈了。谢轻云那厮不在,找他们也是一样的。”
“你是说在除魔试炼前的比试?”雪凌波很小声地道,“三叔叮嘱我不要旁生枝节,叫我看完榜就速回七星湖。我……我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本事,就不参加了吧?”他那张完美融合了雪庆霄和雪重楼所有优点的脸庞上浮现出隐隐的怯懦和惶惑,与他通体的气派极不相称。
“又要缩回你那乌龟壳里?要走就快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方启信根本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与不耐烦,言辞极为刻薄,“瞧瞧你这德性,哪有点雪家人的样子?以后别说你和我们方家沾亲带故,丢人!”
雪凌波的脸涨得通红,一双手不知该如何安放。
“启信,注意你的言辞,不得对凌波无礼。”说完,方星翊做了个请的手势,“启信年少不懂事,说话不知道轻重,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的,不会的……”雪凌波诺诺而答,在嘲笑声中仓皇远去。
等他走出一段距离,方星翊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你若想在比试中取胜,凌波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帮手。他用毒的手段已出神入化,年轻一辈中鲜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方启信虽瞧不上雪凌波,却没办法不承认他的实力。他一面支使人去唤林樊二人,一面派人去追雪凌波,自己则抢上几步挡住莫待与夜月灿的去路:“你们还不能走。”
夜月灿正要发作,凌秋雁已提剑在手,站到莫待身前:“为何不能走?我们违反仙界哪条规定了,竟然被限制了行走的自由!”
方启信道:“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搭腔的份?一边乖乖听着就好了。”
夜月灿一见凌秋雁被怼,顿时就怒了:“不会说人话就闭嘴!没人想听你胡咧咧!”
一言不合,双方吵了起来。莫待和方星翊没有参与其中,只静静地旁听,静静地审视对方。对于眼前这个一度只存在于传闻中的男子,方星翊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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