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事来,想必酒里加了极厉害的迷药。”
“不得不承认,这招釜底抽薪用得漂亮。不仅可以折断二公子的左膀右臂,还连消带打地杀了整个魔界的士气。够狠,够毒,够准!”莫待盯着矮个子,眼里弥漫着杀意:“这件事是谁的主意?”
“是颜公公。谢轻云戏弄过一个叫赛貂蝉的女人,扫了颜公公的脸面,他发誓要报复。”
莫待满脸厌恶之色:“就因为那么点芝麻小事,他就使出如此阴损缺德的招数,倒很适合他的身份。只是,总想着赶尽杀绝的人令人讨厌!”
清欢道:“现在怎么办?莫公子,快点想办法救我家公子!”
“他一时半会又死不了,你嚷嚷什么?”莫待不耐烦地道,“天牢的看守武功如何?”
“都很不错。二公子怕有人对我家公子下黑手,特意挑选了一批精兵围守天牢。没有他的腰牌,不许任何人靠近。”
“多此一举。告诉二公子,把人都撤走,一个不留。”
这下清欢也急了:“为什么啊?如果没人看护,万一……”
“万一什么?哪有什么万一!叫你传话你就传话,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跑腿的事都做不好,是想我把你腿打断还是把你嘴缝上?”莫待阴沉着脸瞥了矮个子一眼,冷冷地问,“你还有话要说?”
“我能走了么?你刚才说了,谁说真话你就饶过谁。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是说过。可你也说了,那是刚才。现在我变卦了,不想放你走了。”莫待挥掌拍在矮个子的脑门上,也不看他是死是活,拂袖向门外走去。“清欢,通知二公子封城,今晚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城去。慕蘅,护好你家公子。在我回来前,谁也不许进出这个院子。”他带着一身冷绝的杀气消失在摇曳的竹林里,清欢紧随其后,朝停云居疾驰而去。
慕蘅看看气绝身亡的矮个子,好半天才敢将憋着的那口气出顺了,不解地问:“莫公子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因为那些人想置轻云于死地。违背伦常,杀害无辜已是死罪,调戏公主更是要诛九族。倘若轻晗出面保轻云,就会落得偏袒亲属的恶名,也给了萧尧找茬的口实。若按律法秉公办理,轻晗转眼就会失去兄弟。轻云跟我说过,莫公子最恨别人伤害他身边的人。犯了忌讳就必须付出代价,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谢轻尘捶着腿,第一次感激自己重疾缠身:如果我没有生病,他就不会来魔界,那今夜这个局怕是就不能破了!天可怜见,天不亡我魔界!
“我能为三公子做点什么?总不能就这么眼巴巴地干等着吧!”
“没听见莫公子刚才的话?这个时候,一点小疏忽都可能造成致命的大错误。你我没有掌控全局的本事,听从安排就是最明智的做法。”
慕蘅不甚放心地道:“就凭他一个人?应付得过来么?”
“如果他都应付不来,恐怕我们就再也见不到轻云了。”
“公子与他并非知交,为何这般信任他?”
“与其说我信任他,倒不如说我信任轻云。用轻云的话说,此人侠肝义胆,智计无双,担得起世间所有的赞誉,也值得世间全部的美好。你跟轻云相处多年,可曾听他这样夸过谁?我相信他,也愿意相信他信任的人。”
慕蘅摇头又点头,心里的紧张与担忧总算少了些。
风穿过竹林,响起细雪洒落的沙沙声。天心阁的上空,月明如水。这如水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上,照得山川河流含情,照得飞禽走兽善感,照得人的心思也跟着它东来西往,阴晴圆缺。
胡冰清就着月光,泡着温热的玫瑰花水胡乱想心事。她刚从停云居回来,为谢轻云闯宫的事和谢轻晗吵了一架。入魔界来的头一遭,谢轻晗痛斥了她。他说,洞房夜后,你说你心有所属,嫁给我实属无奈。从此我对你以礼相待,没有半分为难。虽然你我各有立场,也不过是一夜夫妻,可你终归是我的妻子轻云的嫂子!你这样算计他不觉得羞耻?生而为人,连最起码的人伦道德都丧失了,还配为人么?她想替自己辩解,可是,说什么呢?说她并不赞成这种下作的做法,奈何不敢违逆旨意?说她之所以想杀谢轻尘是恨他看轻自己,连一曲琴也不愿为她弹奏?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虽然不喜欢他,却早已视魔界为家,不愿魔界遭灾遇难?还是说不管遭受了何种逼迫,她始终信守当初的承诺,未曾向萧尧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报?罪已犯下,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于是,她索性将一切揽下:是,我就是算计他,我就是要他的命!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有证据证明那些事是我做的么?没有吧?可是我有。颜公公和闻讯赶来的文武官员都看见了,他不但撕破了我的衣服还杀了我的人。对公主图谋不轨,他死定了!谢轻晗盯了她半天,眼里只有心痛而没有恨:你就这么恨我?你就这么希望我家破人亡?谢家到底哪里薄待了你,你要赶尽杀绝?他红了眼,流下泪来。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谢轻晗流泪,她的心突然就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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