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又觉得莫待太过愚鲁,竟然为了外人去惹那权势倾天的人。而与他邻座的端木羽辉的想法则与他完全不在一个点上。端木羽辉想的是:闷葫芦一样的人,说起话来倒严密得无懈可击。萧思源嚣张跋扈惯了,几时吃过这样的亏。捅了这个马蜂窝可不太好收场……她见柳宸锋朝这边看来,举了举手中的茶杯,那意思是:既然已经有人出头了,那咱们就喝茶看戏吧!
柳宸锋会心一笑,将面前的果品递给沐北和杨烁:“宴席之上无大事。踏踏实实吃东西。”
雪凌寒聚灵力于手指,随时准备出手相助。他绝不允许莫待被暗算的事再次发生,那样他会痛恨自己。
谢轻云提剑在手,夜月灿也到了他身边,都是临战的表情。
伺候萧思源的两名男子得了示意,举剑刺向莫待,剑招极为迅猛毒辣。谢轻云正欲帮手,莫待左手轻拂,将他与夜月灿推到门外,右手已夺了那两人的剑扔到地上,无辜地道:“好好说着话怎么就动上武器了?是我长得太丑碍了两位的眼?还是说宁王府的人素来就这般仗势欺人?若两者都不是,那便是你俩想用自己的脖子试试这剑够不够锋利?可是我现在不想杀人,你们找别人帮忙好不好?”
苏舜卿立即上前,将萧思源严严实实挡在身后:“莫公子息怒!”
萧思源不领情,推开了苏舜卿:“你怕他作甚?他再敢胡言乱语,本王就割了他的舌头!”
“还以为你要说诛我满门。”莫待淡淡地道,“城主大人,本来我不想管这闲事,却也见不得那满嘴胡吣欺负人的。”
“本王就是欺负他,你能奈我何?你这么护着他干嘛?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
苏舜卿心里骂着蠢货,嘴上忙不迭地圆场:“小王爷喝醉了,莫公子千万担待。”
“担待?如何担待?谢三公子是与我不沾亲,可他确实是我兄弟。小王爷欺我兄弟,辱我双亲,我担待不了。要么他赔礼道歉,要么他拿命谢罪。如果城主想出头我也不反对,只是你得考虑好后果,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萧思源额头青筋暴跳:“要本王赔罪?贱民也……”他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已响起一声脆响,接着又是一声。“你……你敢打本王!”回答他的,是更为响亮的耳光声。
“小王爷莫怪。我这人随意惯了,做事不讲究,打人从不挑日子。”莫待甩着手,像要甩走什么脏东西。“你若再口无遮拦,我还打。我不但敢打你,还敢杀了你。你信不信?”
酒杯在妧義的唇边停了停,缓缓放下:看走眼了!暴脾气的人竟长了一张文弱的脸,很有几分我年轻时的气势。她的目光在谢轻云脸上转了转,眼里的冷色变淡了:一个看似急躁,实则沉稳;一个看似温厚,实则扎手。两人结伴走江湖,倒是一对好搭档。
苏舜卿想将萧思源拉到一旁保护起来,不料莫待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把扣住了萧思源的肩膀,高声道:“城主是想将小王爷撕成两半,还是碎块?”他稍微用力,萧思源就疼得龇牙咧嘴。“这么体面的场合,我不想搞得血肉横飞的。小王爷,莫某乃江湖莽夫,下手没轻重。你别乱动,当心伤了自个儿。”
苏舜卿忙后退两步,赔笑道:“我不动就是。小王爷年轻不懂事,还请莫公子看在宁王镇守边关的辛苦上,别伤害他的独子。”
萧思源骂道:“不许求他!一个江湖骗子,也敢跟我宁王府叫板!”
莫待一声轻笑:“城主你看,真不是莫某人不给宁王面子,实在是小王爷他不需要我给的面子。”他圆润短浅的指甲在萧思源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又说,“我孤身一人,光棍一个,小王爷也别想着搬出谁来吓唬我。听话点,当个乖孩子,咱俩都省事。”
“要杀就杀,废什么话!本王要是低头求饶,就不是宁王府的人!”
“哟,这么有骨气?是我的不是,不该小瞧你。你是好汉,不怕死。可你想过没有,你若死了,宁王妃怕是会哭瞎眼。而且你是皇室宗亲,圣上向来看重血脉亲情。你说,他会不会治宁王一个保护不周的罪名?宁王府会不会因此被抄家灭门,从此查无此处?果真如此的话,那可就太惨了!百年帅府,因你而毁。九泉之下,你能心安?”
秋渐离叹道:我一向觉得那人的攻心术最是厉害。没想到,又来一个。若他俩联手算计人,怕是我也防不住。可原本,他是这世间心思最简纯的人啊……
萧思源立时就蔫成了霜打的茄子,气焰全无,只是眼里依然冒着仇视的火焰。
莫待双眉一挑,笑道:“看来你是能安心的。行,那就让宁王妃给你收尸吧!”
“我道歉就是!”萧思源狠咬嘴唇,总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两位公子,本王酒后胡言,请多包涵!”
“别再有下次。”莫待的手立刻离了他的肩膀。“小王爷应该也累了,不如就让城主送你回府休息。他日宁王爷问起宴会上的事,两位可要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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