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林姑娘说得在理。大公子自小有疾,从不过问政务,没道理把传信给他。”
又有人道:“可不是么?这不纯粹授人以柄,坏事么?”
众人议论纷纷,都很赞同林雨曦的说法。
林雨曦继续道:“我这样没城府的人都知道的厉害关系,嘉和公主深谙宫中险恶,就更是门清。怎么关键时候倒糊涂了,竟将这么机密的信件送到一个不懂政务的人手中?而且人间界到魔界的距离远比人间界到仙界近,嘉和公主却舍近求远,巴巴的将信送往仙界,这又是什么道理?”
雪庆霄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充嘉和公主?”
“不是没这种可能。毕竟,公主也是局中人。”
“这里有没有人见过嘉和公主的笔迹?有的话请站出来。”
方清歌剜了雪庆霄一眼:“萧尧治下极为严苛,哪个不怕死的敢假冒公主的名头,坏他大事?”
雪庆霄好脾气地笑了笑:“萧尧的手段大家都见识过。倘若要安一个罪名以便对谢家出兵,冒名行事可能是最不值一提的手段之一。”
樊让忙道:“仙帝何出此言?圣上行事……”
雪庆霄道:“樊公公,暂且别说你家圣上如何行事了吧,先说说你认不认得出嘉和公主的笔迹。”
樊让回答得倒很痛快:“公主常有书信向圣上请安。圣上有眼疾,不能过度用眼,凡是问安的书信都是咱家读给他听。所以,公主的笔迹咱家是很熟悉的。”
林雨曦哼道:“公公的言下之意,信是嘉和公主的亲笔没跑了?”
“如果咱家没看走眼,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公公相信自己没看走眼,我也相信我的判断没出错。还是那句话,单凭一封真假难辨的信和一点根本立不住脚的怀疑,琅寰山就大动干戈,闯姻缘殿,抓梅先生的座上宾,拘风神门的弟子,这事说出去怕是无人会信!”
“是非错对,自有公论,你也不必抬出梅先生和风神来威吓本宫。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仙界安宁。”
林雨曦上前一步,目光不善:“既是为仙界安宁,就更该谨慎行事,做到有理可依,有据可考,有章可循,叫人挑不出错来才好。像这种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没真凭实据的事,万万不可发生在讲规矩,讲法度的仙界!”
雪千色喝道:“林雨曦,你说话客气点!别忘了你的身份!”
林雨曦看也不看她:“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不劳三公主来提醒。倒是三公主该背一背仙界的律条了:在这永安殿上,帝后与仙门论正事时,不相干的人不得插嘴!”
“不能插嘴我也插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是尊贵的仙界公主,我一个刚入仙门的凡人能拿你怎么样。我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希望神灵保佑三公主,永远不要蒙受不白之冤,永远都这么神气活现。”
“你敢咒我?”雪千色拍案而起,一声怒喝,“你想死吗?”
“三公主切莫误解我的意思。这怎么能是咒呢?这分明是祝祷。”林雨曦冷淡地扫了雪千色一眼,又道,“至于说生死问题,三公主不是小阎王,应该没资格断人生死吧!”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恰在此时,莫待匆匆赶来,迈步进门时被袖中掉出的一团丝带绊住了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引得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他擦擦额上的汗,尴尬地拱拱手:“让各位见笑了。瞧这阵势,我来的不是时候?”
夜月灿叫道:“是时候,非常是时候,还来得及给我收尸!”
“莫怪,莫怪。我不练完剑不能下楼。事情都说清楚了么?”
“你瞎啊?清楚了我还能这样?你瞧瞧那信上都写了什么!”
“还看?”林雨曦一抬手,将信甩给了莫待,“再看也就这样了,还能看出花来?”
莫待字斟句酌,看得特别认真:“嘉和公主的手笔?那我得看仔细了。”
林雨曦道:“各位,要定罪,总得人证物证齐全了。若事实证明我师弟居心不良,品行不端,且不说我师父会如何责罚,风神门的这些同门就饶不了他。可在既没人证,物证又不值得采信的情况下,仙后就命人解了我师弟的剑,欠妥!”
“有罪的人哪里会承认自己有罪?他们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平常,这才是他们最大的罪恶,必定得用过刑了才肯招认。”方清歌冷声道,“来人!”
“仙后先别着急动气。有罪或无罪,都必须符合情理,用事实和证据说话。岂能空口白牙胡编乱造!在对我师弟用刑前,烦请仙后给出能服众的证据,判他一个罪有应得或罪该万死。不然,风神门的人怕是不能答应您这么做!”林雨曦转而盯着樊让,目光中的冷意令人生畏。“樊公公,我说得对么?”
樊让回以一个极谦卑的笑容,没有过多的表情。
“莫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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