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找到了真凶。”
梅染的神情相当冷肃:“感谢他最好的方式就是别拖他下水。”
“我没有拖他下水,是他本来就在水里。青英会上的事你不都知道么?方清歌推他出来挡孟星魂,就已经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了。话说,你怎么知道他手里有受害者名单?”
“那个叫甘薇的女人从七星湖出来后,去了三生石。甘薇不知道只要有人在三生石前许愿,我立刻就会有感应。我跟踪她到了天慕山,进入了黑暗之森,后来又跟着她旁观了他们的见面。这趟冥界之行不管我同不同意,他都会去。我不放心他一个人,自然要陪着。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支持你们!现在名单给你了,如何行事是你们的事,只要不牵连他就行。如果你们想利用他去对付雪重楼,别怪我翻脸。”
小阎王道:“这不算利用。我们以他为饵钓雪重楼,他借我们的手清除隐患。这样的关系应该算是合作。”
“不这么说,你会良心不安吧?”梅染冷笑道,“你是糖葫芦吃多了,脑子被粘住了么?凭他的能力,他想脱身至少有上百种法子,用得着冒险跟你合作?他那么说是不希望你觉得欠了他的人情。你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阎王无法不承认他所说属实,忍下了反驳的心思:“欠了人情就还人情,我小阎王又不会赖账。我想说的是,你真要为了他放弃心中的大义?”
“不可以吗?连他都守护不了,我有何资格谈大义?”
“那你推荐他参加侍药师的考试目的何在?”
“他不愿意拜入碧霄宫,书童之职说没就没了。我得替他谋个职位,让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仙界行走。恰好他精通医道,侍药师一职很适合他。日后他还能帮我炼丹制药,也算一举两得。”
小阎王哼道:“侍药师考核极其严苛,他能不能通过还是未知数,你先别开心。”
“他聪明又努力,一定可以顺利过关!”
季晓棠道:“侍药师那么高的职位,不好好利用太可惜了!”
梅染瞪了他一眼:“成天就想着利用。你利用我可以,利用他不行!”
“说着说着就翻脸,你属狗的?也不怕小阎王笑话!”
小阎王笑道:“两位,莫着急,别翻脸。雪重楼的事不但得从长计议,还得等合适的时机。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上百年,咱们都等不来一个下手的机会。此事暂且搁置,不提也罢。今晚咱们就赏赏月,听听风,联络联络感情就好。”
季晓棠道:“冥界与姻缘殿在明面上从无往来,今天你大摇大摆来此,不怕雪重楼生疑?那可是个万年的妖魔,心思比七星湖的水还要深。”
“他算盘打得噼啪响,就是要雪重楼起疑,一箭双雕。”梅染道。
“一只鸟是你,还有一只是谁?雪重楼?那不等于打草惊蛇了么?”
“蛇总躲在洞穴里不出来,捕蛇人不清楚洞里的情形,便无从下手。下策是无视还在不断增加的死亡人数,死等;上策是做好应对之策,主动出击逼着蛇出洞。我有没有说错?”
“没说错,没说错。”小阎王羽扇轻摇,摸了摸耳朵,“你说他究竟怎么想的,竟胆大包天揪我的耳朵!就不怕我翻脸么?他到底长了几个胆子?”
“你问我?我问谁?我对他了解不深,只是常听轻云夸他,说他的思维不同于常人,总能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总之是个不简单的。若得他襄助,扳倒雪重楼将多一分胜算。”季晓棠暗中给小阎王使眼色,希望他劝说梅染。小阎王将他的暗示看在眼里,就是不予回应。他小阎王决定的事,做就是了,不需要别人的同意。
梅染凝望明月半晌,才道:“他本可以通过我见到小阎王,却冒着生死危险,宁可舍去寿命也要亲自去冥界。其中的深意,你们可明白?”
小阎王摇头道:“他那么鬼的心思谁猜得透。”
“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的事,你猜不透?”
“我猜的和你说的是两个概念。如果不谋而合,那说明咱俩合拍。”
季晓棠道:“你俩再这么拐弯抹角,我就不打扰了。”
“你也来!不装傻会死?”顿了顿,梅染道,“第一,他不愿意让姻缘殿卷入是非;第二,他吃不准我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不敢贸然相告;第三,接手调查这件事情的人必须心思缜密且正直不阿,不畏强权。放眼三界,从前是老阎王,现在是小阎王。第四,旁人出面调查此事,说好听点叫主持正义,不好听就是多管闲事。简而言之,占了理却没情可言。可世人偏偏喜欢以情度理,以情度事。换作小阎王就不一样了,他不仅是那些冤魂的苦主也是神隐事件的受害者之一。苦主想讨回公道,受害者想知道真相,于情于理,名正言顺,无可厚非。以上就是他选定你作为接手人的理由。”
季晓棠赞道:“这思虑!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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