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庆霄这个仙帝早就已经内定了。那么问题又来了,仙帝换选,敲定最终人选的权力在神界。这个人是神界的谁?他与方清歌是什么关系?又是谁把这个消息暗中透露给了方清歌?是同一个人,还是不同的人?目的何在?这事是不是越琢磨越有意思?”
围坐的一干人面面相觑:是有意思!怎么我们从未想到这些!
余欢道:“如果事情真如公子所说,那我就能理解她的行为了。当时海神门的新掌门已定了方家的第二子、方星驰的爹方远山。而方远山最是疼这个小妹,只要他成了掌门,海神门不就等于是方清歌的?有二哥撑腰,还能成为下一届仙后,她当然有底气与方远逸闹。可惜,那次老天爷没站在方清歌一边。没过多久,方远山折在一场远征中,方远逸成了海神门的掌门。方远逸领掌门印之日,方清歌放下身段,备下厚礼以妹妹的身份亲自前往道贺,试图缓和彼此的关系。这些年,他们兄妹各自行权,在各自的地盘上大展拳脚,绝口不提当年之事,相处也还算融洽。”
“那当年与妖界的一战,是谁请动了方远逸?”
“还能是谁?自然是先生了!”桔梗崇拜地望着梅染,骄傲地道,“若无先生帮衬,她方清歌能有今日荣耀?”
余欢笑道:“平时叫你多背几页书,你说记东西伤身,你脑仁疼。这些已经被扫进灰堆的事你倒记得清楚。”
桔梗吐吐舌头,缩在莫待身边逗饭团,假装没听见。
莫待摸着下巴道:“这方远逸有点意思,自己不与琅寰山打交道,也不让儿子参与。该说他恪守呢还是死板?”
余欢道:“应该说他头脑清醒,有心胸,有远见,也有城府。方远逸的过人之处公子日后只会知晓,今日暂且不论。”
“听说他以锁灵术锁了方星翊数万年的灵力,此事属实?”
“属实,不然以方星翊的天资早已是上神之身。”
“又是一位天之骄子。仙界还真是人才济济。”
“方星翊确实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先生很欣赏他。今年方清歌点名要他带领海神门的弟子来琅寰山修习符咒术,到时或许公子可以见到他。”
莫待连连摆手:“我就随口一问,才不想看见这么麻烦的人。”
桔梗哼道:“能有多麻烦?他又不敢怎么地你,你怕他作甚?”
余欢扶额,作无奈状:“不过就是一块糕饼,辛苦你还记着!”
莫待捏着桔梗气鼓鼓的腮帮子,笑问:“方星翊怎么惹你了?”
余欢笑道:“说起来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天方星翊来姻缘殿向先生请教事情,临走时看见这丫头端着一盘红豆糕经过,一时起了玩心,诓走了一块最大的。那红豆糕是先生喜欢的,虽然先生不在意,这丫头却记恨上了,说先生还没吃上倒便宜了旁人。从前每每说起方星翊,必得捶胸顿足痛斥一番才肯作罢。后来我们都不提这茬,怕刺激到她。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以为她已经忘记了,没想到竟还记着。”
桔梗黑着脸道:“他诓我就是不对!何况诓的还是先生的东西。我绝不原谅!”
莫待一副馋相:“红豆糕啊,好吃么?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呢!”
“先生吃的东西能差么?等等,这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你明白么?”
“明白,明白,我特别明白。”莫待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诓人确实不对,你气也是正常的。要不这样,我找机会也诓方星翊一回,帮你报仇,如何?”
桔梗顿时笑逐颜开,使劲点头:“还是你对我好!不枉咱俩好一场!”说罢又冲余欢皱皱鼻子,“不像某些人,明明知道我有气也不帮我出气,还经常笑话我小肚鸡肠,劝我要宽宏大量。”
莫待瘪嘴道:“咱鄙视他,使劲鄙视。有气就得出气,有气不出很容易郁结于胸,伤心伤肺伤身体。不划算,天大的不划算。你等着,等哪天我狠狠敲他一笔,气死他不偿命。”
桔梗乐得咯咯笑,仿佛已看见方星翊灰头土脸,自己“大仇”得报。
余欢苦笑:“公子,这丫头已经被先生宠得无法无天了,你可莫要再助长她的气焰。”
“我家桔梗是个好姑娘,才不会无法无天呢!走,我带你玩好玩的去。”莫待一手抱着饭团,一手牵着桔梗出了大殿。两人叽叽咕咕,说着笑着,不知道又要折腾什么新花样。
余欢叹道:“这一大一小凑一块,还真合了紫苑那句话:姻缘殿的屋顶没被捅个大窟窿就该谢天谢地。”
梅染细品青梅茶,凝视着姻缘殿前的红豆树,心想:只要他高兴,就是把这地方掀了也没什么了不得。忽而又想起莫待的那番话,手一挥便将那张帖子碎成了灰。他无视了余欢不解的目光,淡淡地说了句:“真丑。重做。”
余欢嘴角狂抽,半晌无言。
过了两天,宾客的座次排出来了,魔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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