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事,在野外与他们决战。救人?我们连那两人的具体关押位置和营地布防都不清楚,贸然前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野熊谷的位置:“传令下去,从即刻起,全员进入最高戒备!所有未完成的工事,连夜赶工!瞭望哨增加一倍人手,昼夜不停!将我们所有的‘火毬’和‘惊雷散’都分配到预定战位!”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们要战,那便战!但战场,必须由我们来选!就在这谷口,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铜墙铁壁!”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谷内的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致。没有人惊慌失措,只有一种压抑已久的愤怒和背水一战的决心在默默流淌。男丁们默默检查着手中的武器,妇孺们将最后一批物资转移到更安全的后方,杨茂带着人将最后几根削尖的硬木牢牢固定在矮墙内侧。
胡汉登上矮墙,望着西面逐渐被暮色笼罩的山林。他知道,赵胥的刀,已经举起。而野熊谷的回应,将不再是隐忍和交易。
暗潮已然汹涌,风暴即将来临。这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生存之战,将检验他带来的一切知识,也将决定这个新生势力,是如同流星般昙花一现,还是能在乱世的血火中,淬炼成钢。
第十八章烽烟骤起
野熊谷的空气如同拉满的弓弦,紧绷欲裂。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西面可能到来的攻击,每一双眼睛都死死盯着那个方向,每一只耳朵都竖起来捕捉着林间的异动。然而,率先打破这死寂压抑的,并非来自赵胥营地的喊杀声,而是来自东北方向——一阵急促得不同寻常、并且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蹄声!是骑兵!”矮墙上负责瞭望的王栓嘶声高喊,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不是西面!是东北!数量不少!”
东北?胡汉和张凉同时脸色剧变!那里并非赵胥营地的方向,而是更靠近胡人经常活动的区域!
几乎在王栓报警的同时,东北面的山林边缘,一股烟尘冲天而起,紧接着,二三十骑身影如同鬼魅般窜出!他们骑着矮壮结实的蒙古马,穿着杂色的皮袄,头上髡发结辫,手中挥舞着雪亮的弯刀,口中发出尖锐的、非汉人的呼哨声!正是肆虐北地的胡人游骑!
他们显然并非特意冲着野熊谷而来,更像是一股巡掠的散兵,偶然发现了这处山谷以及谷口那明显的人工防御工事。但胡人的劫掠天性,让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饿狼,径直朝着谷口猛扑过来!马蹄践踏着大地,发出沉闷如雷的声响,那股一往无前的野蛮气势,远非赵胥那些乌合之众的流民可比!
“胡人!是胡人!”墙头上瞬间响起一片惊呼,即便是最勇敢的汉子,面对这传说中杀人如麻、来去如风的胡骑,脸色也不由自主地发白。这与预想中的敌人完全不同!
“慌什么!”胡汉一声暴喝,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瞬间压下了恐慌的苗头,“按预定位置!张凉,指挥远程!杨茂,火器准备!所有人,握紧你们的武器!胡人也是人,挨了刀一样会死!”
他的声音稳定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关键时刻,主心骨的镇定比任何话语都更能安抚人心。
张凉迅速反应过来,嘶声下令:“投矛组!上墙!听我号令!投石索,抢占两侧高地!快!”
训练的效果在这一刻显现。尽管心中恐惧,但队员们还是依令迅速行动。七八个手持简易投矛的汉子冲到墙垛后,另外几人则抓着投石索飞奔至矮墙两端依托岩石形成的高点。杨茂也带着人,将准备好的“火毬”和盛放“惊雷散”的瓦罐搬到了预定发射位。
胡人骑兵速度极快,转眼就已冲入射程之内。他们显然没把这简陋的矮墙和墙上那些拿着“烧火棍”的农夫放在眼里,甚至没有减速,直接散开成松散的阵型,试图凭借马速一波冲垮这道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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