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在眼前,两侧是陡峭的岩壁,确实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天然关隘。谷内幽深,树木参天,隐隐传来流水声,证实了水源的存在。
然而,众人还来不及欣喜,就被谷口附近的景象惊住了。
在入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散落着几具已经腐烂、被野兽啃食得不成样子的尸体残骸。从破烂的衣物和散落的、制作粗糙的武器来看,他们生前也是流民或者小股土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臭和一种大型野兽留下的腥臊气味。
“是……是那畜生干的!”一个村民声音发颤地说道,脸上血色尽褪。
眼前的惨状,比任何传闻都更有冲击力。那头盘踞在此的老熊,并非虚言,而且异常凶猛。
刚刚因为抵达目的地而升起的一丝轻松,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所取代。人群停滞在谷口,踌躇不前,弥漫着恐慌的情绪。甚至有人开始低声啜泣,后悔来到这个“死地”。
张凉脸色凝重,走到胡汉身边,低声道:“胡郎君,看来这畜生比想象的更难对付。这些尸骨……恐怕是之前想进谷的人。”
胡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着那些尸骸和周围的环境。他注意到尸骸分布散乱,并非在同一个位置,说明受害者是在逃跑过程中被逐一猎杀的。地上还有一些巨大而清晰的熊掌印记,深深嵌入泥土,显示其主人体型庞大。
“它是在守卫领地,”胡汉分析道,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身边几个核心的人听到,“看这些痕迹,它袭击的地点主要在谷口附近。这说明它的巢穴可能就在谷内不远,它将这里视作自己的地盘,任何闯入者都会遭到攻击。”
他转向惶恐的众人,提高了声音:“诸位,眼前的景象确实骇人。但这恰恰说明,此地罕有人至,正是我们需要的隐蔽之所!这头猛兽是危险,但也是机会!它帮我们挡住了其他可能觊觎此地的流寇和胡人!只要我们解决了它,这里就是我们的安身立命之本!”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试图将恐惧转化为动力。
“可是……郎君,我们怎么对付它?”一个汉子看着那些残骸,声音干涩。
“靠这个吗?”有人看向胡汉装着“惊雷散”的简易皮囊(用猎到的野兔皮粗糙缝制),眼神里充满了不确定。那声响虽然吓人,但能杀死如此巨大的猛兽吗?
胡汉知道,光靠口号不行,必须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他指着谷口的地形:“你们看,入口狭窄,两侧是峭壁。这是我们的优势!我们不必进去和它在林子里搏斗。我们可以把它引出来,在这个狭窄的地方对付它!”
他详细解释道:“我们需要制作一个坚固的障碍,就用那些乱石和粗大的木材,堵在谷口内侧,只留一个仅供它通过的缺口。在缺口处,挖一个深坑,里面布满尖刺。然后,我们在障碍物后面,准备好‘惊雷散’和引火之物,还有所有能用的远程武器——弓箭、投矛,哪怕只是石头!”
“谁……谁去引它出来?”张凉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这可是九死一生的任务。
胡汉沉默了一下,这个任务极其危险,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敏捷。他看向张凉,又看了看身后那些面带惧色的村民,知道自己不能指派任何人去送死。
“我去。”胡汉平静地说道。
众人皆惊,连张凉都愣住了。
“不可!”张凉立刻反对,“胡郎君,你身系大家希望,岂能亲身犯险?我去!”
“张兄,你身手比我好,更需要留在后面指挥大家布置陷阱和攻击。”胡汉摇头,“我去引它,并非要与它搏杀。我观察过它的足迹,体型庞大,必然不够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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