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更重要的是,省钱!
李红帮沈念将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又将那件睡裙给缝了起来,这才叮嘱几句离开。
沈念在医院的第三天,这才勉强能喝点稀粥,舌头消肿了,说话也正常,现在可以出院了。
但她不打算出院,王二柱那几个畜生的爸妈,应该比她还要着急吧。
果然,下午病房门就被人小心翼翼推开了一条缝。
王父缩着脖子,手里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卖相不好的苹果和两瓶糖水罐头。
他身后跟着王母,老两口一张脸拉得老长,眼神却躲躲闪闪。
一进来,王父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把网兜放在掉漆的床头柜上。
“那个,念念啊,你好些了没?我们来看看你。”
沈念眼皮都没抬,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因输液而有些青紫的手背,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死不了,东西拿走,我不缺这点。”
王母一听这话,嘴角就往下撇,刚想说什么,被王父一个眼神狠狠瞪了回去。
王父讨好一笑,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
“那个、念念啊,你看,这事儿是你表哥那混小子那天晚上马尿喝多了昏了头,才做出糊涂事。
他现在也后悔得不行,咱说起来也沾亲带故的,你看这事儿,就过了算了,你给派出所的人说一声,就说咱和解了,你看成不?”
沈念终于抬眼,满眼嘲讽。
“后悔?后悔没得手吧?他平时在村里横行霸道、偷鸡摸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管教?
你们两个算老几?这事儿你们说过了就过了?
还有,我没你这号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想跟我攀关系,有多远滚多远。”
王母忍不住了,尖着嗓子吼道:“你这话说的,我家二柱也是一时糊涂,你这不是没出啥大事嘛,至于揪着不放吗?
你不就是想要点赔偿吗?你开个价!”
“就你这态度还想私了?行啊,给我拿个两千块钱,我就跟你们和解。”
王母掏钱的动作一顿,震惊地眼珠子差点都掉了出来,大腿一拍面色一变,当即就开骂。
“嘿!你个贱蹄子,给你点颜色你就灿烂,你还真拿自己当金子做的呀,别说我儿子没得手,就算得手了,就你身上那二两肉也不值两千,你一张嘴要这么多,是要给你买棺材板吧?”
王母说话很难听,沈念皱眉。
“住口。”
王父栓恨不得把自家婆娘的嘴给缝上,赶紧把她往后拽,对着沈念赔笑。
“念念,你别听她胡说,这婆娘不会说话。咱有事好商量,有话好说成不?我们是真心来赔不是的。”
他也掏出一个同样洗得发白的手绢包,比李红那个看起来更旧更脏,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卷得乱七八糟的一小卷零碎票子,最大的是几张一块的,更多的是毛票和分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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