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上那些或拉拢或威胁的污言秽语。
“但是,”他抬起眼,目光透过镜片,沉沉地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最终,这些提议都被驳回了。你……不必担心。”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必担心”,背后是他昨天一整天的奔波和博弈。
他在那群盛怒的单氏元老面前,寸步不让,据理力争,将那群人挨个得罪了个遍。
他被骂作“走狗”、“蠢货”,被指着鼻子嘲讽他一个旁系子弟也敢如此嚣张。
甚至有人提起了他早逝的父母,指责他没有人教养,连对长辈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
他一整天滴水未进,神经高度紧绷,直到深夜一切暂时尘埃落定,那被强行忽略的胃部才开始剧烈地反噬,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绞痛。
但他不敢,也不愿在她面前表露分毫。
这些本是他可以用来博取同情、换取她愧疚和心软的绝佳筹码。
按照他最初的计划,他应该善加利用这些“付出”。
可他昨天竟从未想过要告诉她。
他以为出了这样的事,她定然会烦恼、会压力重重,他不想再为她增添一丝负担。
然而……当他满怀担忧地回来,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肆意沉沦、享受欢愉。
那些他辛苦和委屈,就变成了讽刺。
他更加不想让她知道了。
那会显得他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为了这样一个……无情的人,费尽心思。
单知影听完,沉默了片刻。
她确实没料到,仅仅一天的时间,单临川就在单家为她抵挡了如此多。
以她对那群老狐狸难缠程度的了解,他必然是耗费了巨大的心力,甚至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心头微动,她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于残忍了?
单知影微微蹙眉。
平心而论,她并不讨厌单临川。相反,她极其欣赏他处理事务的能力和效率,以及他在公司运作上给予她的协助。
有他在,极大地弥补了她缺失那三年对公司内部关系的了解不足,让她能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掌握一切。
而且,上次他失控吻她的那个夜晚……也确实有她因酒精作用而未能把控好分寸的原因在内。
她轻轻叹了口气,再开口时,语气相较于之前的冰冷,稍微缓和了一些,甚至带上了极淡的安抚意味,“其实……你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加入他们。”
这句话隐含了如果他真的选择背叛,她也能理解的意思。
但听在单临川耳中,却无异于最刺耳的话,她对他连这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
他猛地抬眼,镜片后的目光带着被刺伤的痛苦。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
“我怎么没想到呢。”他语气怪异,带着一种赌气般的、近乎幼稚的偏执,“是啊,这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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