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萧拂玉看着他,没说话。
来福生气道:“奴才没读多少书,自然只能说着漂亮话哄陛下高兴,沈大人如此言之凿凿,话说得滴水不漏,不知有何本事让陛下开怀?”
“陛下,臣也想画,”沈招冷不丁道。
萧拂玉冷哼:“自作主张揣测朕的心思,爱卿最好能画出些东西来。”
沈招嘴里叼着毛笔,捧着宣纸砚台,神秘兮兮去了角落里。
萧拂玉支着下巴,偏头看向窗外。
如那个画师所言,画舫上的确有许多成群结队赏花吟诗的书生,甚至里头大部分萧拂玉都曾见过他们的文章,也在上次微服出巡时暗中看过相貌。
其中江家私塾的学生就占了一半。
萧拂玉垂眸,右手捏着一根被沈招薅秃了的桃枝逗糖葫芦,按照往常,糖葫芦立马就会兴奋地冲上来用前爪去够。
半晌没等到他的小狗,萧拂玉不悦扭头,却见糖葫芦的前爪正压在地上那道属于桃枝的影子上,邀功似的朝他摇尾巴。
萧拂玉面色稍缓。
人还没狗会讨人欢心。
“陛下,臣画好了。”沈招量卷起来的宣纸塞进他手里,朝他得意洋洋挑眉。
萧拂玉眉梢略带挑剔,展开宣纸。
这是一幅被分割成四个小格子的简笔画。
第一个格子,是一只生气地在湖里抓鱼的大狗;
第二个格子,大狗趴在凉亭扶栏外,摇晃着尾巴往凉亭里坐着的火柴小人身上凑,火柴小人圆圆的脑袋上写了个大大的朕字,手里捧了一朵桃花;
第三个格子,大狗穿上马夫的衣裳,趴在火柴小人的衣摆下摇尾巴;
第四个格子,大狗努力往前凑,想要偷看火柴小人的画,却被无情拒绝,只能失落地耷拉着脑袋,缩在角落里恶狠狠将桃枝的花瓣扒光。
来福也凑过去瞧,尖酸刻薄的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来便听见陛下轻轻笑了一声,笑声里是毫不掩饰的愉悦。
“爱卿的画技,怕是也就三岁小孩的水平。”
“臣又不靠这破画讨生活,”沈招哼笑,“臣靠的是……”
萧拂玉抬手,指尖抵在他唇边,语调暧昧轻佻,“朕知道,爱卿干的是力气活,有的是力气。”
“……”沈招喉结来回滚动,下颌紧绷,鼻尖萦绕那人指尖的香气,甚至只要他低头,就能咬住天子微微翘起来勾引人的唇珠。
某种粘稠的气氛缠绕得越来越紧,灼热鼻息交融,沈招低下头,眸光晦暗,试探地一点一点靠近陛下的唇瓣,忽而一声惊呼打破宁静。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快!快救人!”
萧拂玉偏头望向窗外,只见一个身影在数艘画舫的间隙里游动,身后还追着两个人面色焦急的小厮。
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小心落水。
“那是江家的小厮,但游春舫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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