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朕怎么觉得,一个个见了朕像是老鼠见了猫?”
两个画师面红耳赤,低头不敢做声。
来福忙笑道:“陛下岂是一般达官贵人可比的?”
安静半晌,萧拂玉笑了笑,“这两幅朕都喜欢。”
两个画师同时松了口气。
“就是评不出个先后来,”萧拂玉扫过第二幅画,在触及画上的男人时眼底浮起嫌弃。
哪里都好,就是这画里的沈招当真是画蛇添足,好好的景致都被打搅了。
“臣觉得第二幅更好看。”身后冷不丁传来男人的声音。
萧拂玉扭头,斜睨他。
只见男人目光灼灼盯着那幅画,“陛下若更喜欢第一幅,第二幅可否能赏给臣?”
“爱卿想得倒美,”萧拂玉冷嗤,“朕请来的画师画的画,你伸手就想拿走?”
“这画上的桃花还没陛下帕子上绣的好看,赏臣就当喂狗了。”沈招理直气壮道。
谁知那第二个画师忽而有了胆子,不服气道:“这宫里的桃花千篇一律,若是京郊的桃花,草民定能画得更好!”
“京郊?”萧拂玉若有所思。
“如今京郊桃林可热闹了,恰逢春闱放榜,各地学子都在上云京,日日都有人结伴去赏桃花!”画师越说越投入,脸上隐隐带着赞叹,“那桃林位于青林河畔,但凡有些银财的,都会去买一张花时舫的船票,坐船从河边路过时,一边赏花一边行酒令,好不快活!”
萧拂玉支着下巴听他说完,而后道:“来福。”
“陛下?”来福隐隐有所预感。
“收拾一下,朕要出宫赏花。”萧拂玉不容置疑吩咐道。
说罢,他起身就要走,却被人隔着扶栏拽住衣摆。
萧拂玉扭头,不悦道:“做什么?”
“臣也想赏花,”沈招呲着犬齿,笑道,“带上臣呗。”
萧拂玉眉目轻佻:“理由。”
“臣给陛下当马夫,”沈招凶戾的眉眼微微柔和,像只刻意卖乖讨好的恶狼,“赏花这等美事,带着一群御前侍卫太煞风景,有臣一个抵过他们一群。陛下,考虑考虑呗。”
“汪汪汪!”糖葫芦抗议地窝在他怀里叫唤。
萧拂玉敷衍地摸了摸糖葫芦的头,“爱卿不抓鱼了?”
“回来再抓,”沈招得意洋洋道,“鱼在湖里,臣让它多游几圈,它也跑不掉。”
若不是沈招抓了快一个月的鱼都没抓出名堂来,他就真信了。
萧拂玉纡尊降贵赏了他个笑脸:“朕准了。”
沈招眼睛一亮,立马翻身上了凉亭,水珠淅淅沥沥落了一地。
萧拂玉转身,走出凉亭,而后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来福。”
“陛下,奴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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