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像一只生杀予夺的手,反而应该天生被男人捧在怀里把玩。
沈招满怀恶意的想。
诏狱在南街最僻静处,骑马只需一炷香,但坐马车过去须半个时辰。
自大梁开国皇帝设立诏狱与骁翎司起,两者便分别充当天子的刀与眼。
但鲜少会有皇帝愿意踏足这等血污之地,哪怕他们大多数的皇位都是踩着旁人骨血夺来的。
守在诏狱大门前的狱卒一看见沈招,什么都没问,默默打开了诏狱的门。
一个乱臣贼子的脸,竟比他这天子还好用。
萧拂玉面色如常走进去,白色身影瞬间被粘稠阴冷的黑暗包裹住。
唯一的亮光,是来福手里的灯。
约莫走了一盏茶时间,萧拂玉方才适应眼前的黑暗,得以看见面前这条一眼望不到头的地牢过道。
“陛下,您想瞧的犯人就在过道尽头的第一间牢房里,”沈招低沉散漫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隐隐带着幽幽回声,“需要臣领路么?”
萧拂玉不理会他,兀自抬步朝前走。
只是走到过道中间时,左侧牢房里忽而伸出来一只血淋淋的手,抓住了萧拂玉的脚踝。
“大人……草民真的是被冤枉的!您和沈大人求求情,放我出去吧!”隔着牢房的栏杆,囚犯的声音尖锐嘶哑,难听至极。
“大胆!”来福大惊失色,连忙要去拽那只手,“陛下圣体,尔等怎敢玷污!”
“你是陛下?”囚犯愣了一下,随即狞笑,“凭什么你天生就能在宫里享福,我们不过犯了一点事就要被你的走狗折磨!一起下地狱吧!”
囚犯试图拽动萧拂玉的脚踝往里面拖,锁链叮当作响。
而沈招半靠在另一侧牢房边,一条腿懒散屈起,高大的身形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没有半点上来帮忙的意思。
囚犯的力气很大,来福满头大汗咬紧牙关,拼上所有力气终于将陛下脚上那只脏手扯了下来。
原本洁白的长靴上还是留下了狰狞的血手印,来福不由生气。这沈大人是瞎子么?就在那儿傻站着,这么没有眼力见,难怪二十几岁的年纪还娶不到妻!
“来福,抓住他的手,”萧拂玉吩咐完,抬脚踩在囚犯的手背上,倏然踩碎了囚犯的手骨。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诏狱。
“沈爱卿,”他面上甚至还带着笑,声音轻柔缓和,“管好你抓的疯狗,若再有什么脏东西凑到朕面前,朕就说不准踩碎的是谁骨头了。”
沈招站直身,一手撑在腰后,黑眸中浮起一丝异样:“陛下息怒啊。”
萧拂玉心头冷笑,继续朝前走,好在方才那一脚震慑了暗中窥伺的囚犯,无人敢再靠近他。
他停在过道尽头用来审讯的牢房前。
即便诏狱里一盏灯都不点,他也能猜到暗中不知有多少骁翎卫就在默默注视他。
沈招试图让这些骁翎卫瞧见他的狼狈,让他失了威严,真是好不要脸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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