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又过了一炷香,隐隐有脚步声踏着静谧的月色走来。
两个男人同时抬头望去,在瞧见被男人抱在怀里沉睡的天子后,面色都不太好。
“沈招,你把陛下怎么了?”陆长荆走上前拦住去路,笑得咬牙切齿。
“听不懂狗叫。”沈招抱着人往怀里掂了掂,口气尤为嚣张,“陛下今夜宣我侍寝,好狗不挡路。”
萧拂玉的脸从男人肩头往里滑,直直贴在他脖颈上。
情敌在前,沈招还是没忍住勾起唇角。
陛下主动贴他,这谁能忍住?
“借过。”沈招哼着小曲,径直撞开围上来的两个男人,走进养心殿。
殿门合拢的瞬间,养心殿的宫灯又亮了。
陆长荆看着那盏宫灯,气急败坏踹了台阶旁的石狮子一脚,转身走了。
季缨没走,他眸色平淡,就立在养心殿外,看着那盏宫灯从黑夜亮到清晨。
他想到沈招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是萧拂玉不久前赏的,并且力道不小,像是帝王因为男人做了什么混账事而恼羞成怒才掌掴的。
呵。
风流薄幸的天子,就连掌掴的巴掌,都能以相似的力道,赏给不同的男人。
季缨无意识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缓缓阖上眼。
“来福公公,季统领一直在殿外守着,也不是个事啊。”养心殿前值夜的小太监凑到来福耳边,小声嘀咕。
来福偷瞄殿外的身影一眼,回头瞪着小太监道:“做好你的差事,陛下与他们之间的纠葛,不是我们这些奴才能管得了的!”
小太监不服气道:“可是昨日我还听沈大人说自个儿是陛下的狗奴才呢。他们不也是奴才?”
“你……你懂个屁!”来福恼怒道,“不听咱家言,明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瞧这几个男人平日里如何像条狗似的往养心殿走,若是出现个多管闲事或是无自知之明的人出现在御前。
怕是明日就无声无息消失了。
……
萧拂玉醒来时,已是午后。
他撑起身,指腹轻轻触碰肿胀的唇珠,细眉不由拧起。
沈招这厮。
骂他几句狗奴才,便真当自己是狗了?
“陛下醒了?”来福绕过榻边罚跪的男人,撩起床幔,满脸喜气道,“奴才总算能将刚得来的好消息告诉陛下了。”
萧拂玉哼笑:“最好是好消息。”
来福眉开眼笑,将一封漆封的信呈上来,“陛下,谢小将军在北蛮王都埋伏三日,昨日已破了北蛮王都,不日便可班师回朝了!”
萧拂玉一愣:“这么快?”
他昨日才许的愿。
那他岂不是白费了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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