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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去听太傅上课了,我不要穿新衣裳!”萧拂玉仰头哇哇大哭,眼泪如珍珠般大颗大颗往下掉。
“乖宝不哭,”虞妙眼底划过苦涩,忙抱着少年,轻轻拍着萧拂玉的背耐心安抚,“一件衣裳而已,以后阿娘每年都给乖宝做新衣裳,不哭不哭。”
“可是穿了新衣裳,就没饭吃了,”少年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嘀咕道,“御膳房送来的饭,都是馊的。”
“谁说的?小看阿娘。”虞妙轻哼一声,擦去他面颊上的眼泪,顺便捏了捏他面上的软肉,“上次阿娘怎么教你的?”
萧拂玉哭饱了,没忍住打了个嗝,“有阿娘在,万事不用愁。”
“记得就好,来,阿娘带你去院里看桃花。”虞妙牵过少年的小手,将人扯下床榻。
谁知萧拂玉刚落地,一个瓷瓶便从被褥里滚出来,掉在地上。
虞妙一愣,蹲下身捡起,垂眸打量片刻,“乖宝,这个瓷瓶哪里来的?”
这样精致的图样,不会是冷宫会有的东西。
“昨日我被四皇子扯坏衣裳时,那位宁侍郎家的公子给我的,”萧拂玉撇撇嘴,“我不想要,他非要塞给我。”
虞妙的神色变得尤为复杂。
“乖宝,你得答应阿娘一件事。”
萧拂玉歪头,等她继续说。
“日后再有人如宁公子这般向你示好,你要记住,这是施舍,是怜悯,你决不能因为这点好意就爱上他,为他抛弃尊严,为他献出性命。
乖宝要最爱自己,知不知道?”
阿娘总是喜欢说一些日后要如何如何,像是能预知未来般,萧拂玉左耳进右耳出,敷衍点头:“知道啦知道啦。”
然后主动牵住阿娘的手,“阿娘我们去看桃花。”
冷宫风水不养人,自然是长不出什么饱满艳丽的桃花来。
萧拂玉站在树下,仰头盯着树梢上那朵桃花。
刚开不久,花瓣边沿便焉了下去。
这座冷宫会吃人,却不曾想连桃花也不放过。
“好了,桃花也看了,马上便是太傅上课的时辰,不可以迟到哦,”虞妙牵着他的手走到庭院外,将小书箱塞进他手里,“乖宝要认真读书,去吧。”
“哦。”少年提着小书箱离开了。
其实他不明白。
一个冷宫出生的皇子,就连那位父皇都不曾管过他,更不曾来看过他,读书又有何意呢?
他注定像阿娘一样,活在冷宫,死在冷宫。
更遑论每次去文渊阁,那群皇子都会围过来,不是掐他的脸,便是如四皇子那般扯他的衣裳笑话他。
可是阿娘不明白,只知道让他去读书。
萧拂玉躲在文渊阁旁的角落里,偷偷看着那一个个光鲜亮丽的皇子在仆从跟随下走进去。
他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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