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
萧拂玉写完了名字,刚搁下毛笔,便见纸上的玉字化作火煋被风吹散。
“做的不错,”他抬眸看向陆长荆,“这件事,只有你我知晓。”
陆长荆谄媚笑道:“臣明白,臣明白,天知地知,陛下知臣知。”
“只是……连沈大人也不用告知么?”
萧拂玉眼皮都懒得抬,也能猜到男人小心试探的矫情模样,轻哂道:“你若想差事被抢,朕自是不在意。”
“……”
陆长荆摸了摸笔尖,又偷瞄萧拂玉一眼,轻咳道:“陛下今日将头发束起来,也很好看。”
那本就招人的脖颈,愈发招人了。
萧拂玉眸色玩味,扫他一眼。
陆长荆欠身行礼,笑眯眯道:“臣告退。”
……
与此同时,官员分配的行宫别院内某处。
宁徊之面色苍白靠在床头,一瞧见走进来的小厮,便迫不及待坐直身,“打听到了么?”
小厮偷看他一眼,嗫嚅道:“听御前的人说,陛下用绣春刀削断了沈指挥使的头发,想来……是在为大人您出气吧?”
“只是削断头发?”宁徊之面覆寒霜,双手紧握,“沈招一脚踹掉了我半条命,陛下就只是削断他的头发?我不接受……不接受!”
也不知为何,这一次被沈招踹了一脚后,他比上次被沈招捅了一剑还要虚弱许多。
难道是因为他喂心头血太频繁的缘故?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沈大人被削了头发,无异于在御前受辱,他那么要面子的人,其实已经很重了……”小厮隐隐惧怕他这般癫狂的模样,后退几步,心中却忍不住鄙夷。
半年前名满京都的大才子,如今却是这般尖酸刻薄的模样。
实在可笑。
小厮默默翻了个白眼。
宁徊之却听不得这般逆耳的话,将小厮赶了出去。
然后他从花瓶里摸出小瓷瓶,低头查看里头尚在蠕动的蛊虫。
为何他精心喂食这蛊虫这么久,萧拂玉还是不能如从前那般爱他!
分明从前……萧拂玉连一点委屈都舍不得他受。
为何如今却总是对他若即若离!
到底哪里有问题?到底如何才能让萧拂玉彻底爱上他,离那些男人远一点!
宁徊之双目赤红,指节紧绷,几乎要将手中瓷瓶捏碎。
倏的,他急促的呼吸一滞,迟疑地伸出手。
他的手径直穿过了面前鲜红的几段文字。
这是何物?
宁徊之眨了眨眼,凝神凑近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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